“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來問了。”有人往她身上一點,但也隻能說話而已。
“你踩我一腳,差點還要殺了我,你認為我會放這樣的你走?”昱辰冷笑道。
“隻要你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想殺了你,你若心有不甘,砍掉我一隻腳放我回去吧。”
昱辰有些驚訝,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話她也能說得雲淡風輕,諷刺道:“女人犯起傻來誰都想不到。”
“是,女人犯起傻來,不會再有人比她傻了,所以放我回去吧,我於你並沒什麼用。”這幾句話一個字比一字說得弱。
昱辰皺眉跟身邊的丫環道:“快去看這個瘋子怎麼了,說話有氣無力的。”
丫環走上一瞧,見著疏采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臉皮被淚水泡得發白,心有不忍,向昱辰稟道:“稟王爺,她怕是要哭暈過了,手腕也似乎被扭了。”
昱辰冷冷哼一聲道:“解開她的穴道,真是大家小姐,哭得都能哭暈過去。”便拂袖而去。
等他走後,疏采被解開了穴道,隻是屋裡所有的金屬瓷器都被收拾了,連茶杯和飯碗都是木製的。門外每日都有人守著,一副唯恐她跑了的模樣。
當晚,丫環霖清給昱辰上了藥後,小心翼翼道:“我還記得這位疏姑娘呢,當初她在宮裡哭得讓人心都化了呢。那時候王爺也幫了她,想必也是覺得她可憐吧。剛剛袁卓也說了,怕這位疏姑娘跟龍騰符真沒什麼關係。”
霖清本是華貴妃身邊的丫環,她比昱辰大五歲,因穩重心細便撥給了昱辰。昱辰出宮建府她也跟著出來了,在昱辰心裡她自不比旁人,可算上半個姐姐。如今她顯然是幫疏采說話,昱辰並不想抹她的麵子:“雖說已查明她確實不知道龍騰符的任何信息,但宗昊既然肯冒生命危險來救她,那我自然要留她些日子試上試,若她真算不得什麼,我也自會放她回去。霖清,我並不會對她怎樣。”
霖清歎了口氣:“王爺,奴婢並不是擔心她,而是王爺您。當年王爺是一個見著彆人迷路都會伸出援手的人,可如今卻要這樣……”
“如今卻抓住一個無辜的人,讓她記起痛苦的往事,去得到一個不值得這樣做的消息,是不是?如果,我殺了她,你會怎麼想,罪大惡極麼?”昱辰冷冷地反問道。
“奴婢不敢,王爺息怒。”霖清趕忙跪下。
昱辰這才緩了臉色:“起來吧,我隻當你是我的親人。你一直跟著我,自然知道我母親,她難道不是一個難得的好人嗎?可是,她的後果是什麼?一個人太好也許在彆人眼裡就意味軟弱。”
霖清微覺後悔:“是奴婢太婦人之仁了。”
過了好幾日,昱辰等到腳好了,氣了消了大半才來見疏采。他穿件月白綢緞夏衣,淺藍束口箭袖,鑲秀金色龍紋,端得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妙人。
“你到是過得好的很,水也喝了飯了吃了。你不是挺傷心嗎,怎麼還好好做在這?”昱辰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她火氣就噌噌地直往上冒。
疏采並不搭理他,兩眼無光地盯著窗外。昱辰脾氣嘩地上來了,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彆要死不活地,做給誰看,說,龍騰符在哪?你知道些什麼?”
話音剛落,疏采故伎重施欲要踩住他的腳,昱辰敏捷地躲過了。但他反倒笑了,抽出靴間的匕首在疏采的麵前晃著:“來,給你,你不是殺了我嗎?就用這把匕首,但你彆忘了,你,你母親,你姐姐,整個疏家都要跟著我一塊去陪葬!來啊,殺了我!”
疏采惡狠狠地看著他:“你無恥!”
不知為什麼,她越生氣自己就越高興,昱辰笑道:“說實話,被女孩子恨的滋味還不錯。今個挑明了吧,你就在這乖乖呆上三個月,我要看看你對宗昊是不是真那麼重要。三個月,我自然會放你回去,你就好好恨上我三個月吧!”
疏采彆過頭,不再看他,手用力地絞著衣服。
昱辰歪著頭看了會不禁心情大好,笑著走了,臨出門時還吩咐丫環:“給菜裡多放點辣椒,讓疏姑娘多出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