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腔是雌蟲和亞雌才有的孕育蟲蛋的器官,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不適的症狀,諾金痛得如此厲害,想當然肯定是不正常的。
蘭明將蟲抱起,放到了鋪有墊子的柔軟床上。
諾金咬著唇肉,痛得直抽冷氣,想來是交待不清楚什麼的,還不如自己檢查。
蘭明伸手探進諾金衣服下擺,掌心輕輕貼著雌蟲瘦得凹陷下去的腹部。一層金色的光在掌心處泛起,沒入了腹中。
蘭明皺起了眉頭,他放出去的精神力感知到雌蟲腹中的生殖腔萎縮成了一團,且還在止不住的痙攣。
“怎麼回事?”蘭明的眉皺得死緊。
諾金強忍著疼痛往後縮了縮,半清醒半迷糊地說道:“我……被打了萎縮劑,蘭明雄子,您……離我遠些吧。”
蘭明愣住了,諾金口中的萎縮劑是一種專門針對於雌蟲的殘酷刑罰,是一種目前無解的毒藥。施刑時會從雌蟲後腰將藥物注射進生殖腔部位,在毒藥的作用下,雌蟲用來孕育後代的生殖腔會立即萎縮成一團,並且這個結果是不可逆的。
隻要被注射了萎縮劑,這隻雌蟲就永遠失去了生育功能,更為殘酷的是,這種毒會一直留在生殖腔內,雌蟲平時可能沒什麼感覺,但是一旦靠近雄蟲,接觸到雄蟲的精神力,沉寂的毒素便會被激發,雌蟲會感到痛苦不已。
也就是說,被注射了這個毒藥,不但彆想再孕育蟲崽,連靠近雄蟲都會變成一種折磨,和雄蟲在一起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好痛……求您了……”諾金的聲音嘶啞破碎,他顯然也清楚自己的痛苦來源是什麼,但他不敢也不想推開蘭明。
蘭明也明白了,自己靠得越近,隻會讓諾金越痛苦。
收回貼在諾金腹部的手,蘭明坐在床沿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對諾金說道:“你現在能聽明白我說話嗎?”
諾金疼得滿頭冷汗,連點頭的動作都做不到,隻能忍著痛楚應了一聲。
蘭明說:“你體內的毒我可以試試能不能清除,毒在生殖腔內,要治的話需要脫掉衣褲,你能接受嗎?”
蟲族社會對雌蟲亞雌極其嚴苛,禮教束縛堪比人類封建社會,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在雄蟲麵前裸’露身體代表著什麼,諾金也明白,他以為蘭明說的話,是在問自己的意願。
但其實,蘭明也就是隨便問問,他心裡並沒有什麼征詢雌蟲意願的意思,諾金乖乖配合治療當然最好,要是不願意,蘭明也會強行試一下的。他來到這個鬼地方找到蟲,可不是為了天天看著他痛得死去活來,更不會因為這破毒素而選擇遠離。
是病就得治,自己要是治不好,就再想其他辦法。
諾金聽懂了蘭明的意思,他因為疼痛攪糊成一團的腦子裡,根本無法思考這種公認不可逆的傷害,蘭明一隻雄蟲能有什麼辦法治療。
他隻知道這是自己喜歡的雄蟲,再說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的樣子,雄蟲沒嫌惡他就該謝天謝地了,他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諾金強打起一點精神點了下頭,“隻要是……蘭明雄子,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諾金實在是痛得厲害,說話也不再經過過多思考,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露骨。
蘭明卻沒在意,他們本來就是情侶,雌蟲說話肉麻了些在他看來也正常。
話是這麼說,真到了要赤身裸’體的時候,諾金即使疼痛,還是忘不了緊張尷尬,身體一度十分僵硬。
在蘭明的幫助下退去了衣物,諾金明顯的變得局促不安,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蘭明又催促道:“自己抱著腿。”
聽了這話,諾金因疼痛本來蒼白如紙的臉上隱隱泛起一點顏色,他不知道蘭明要做什麼,隻能聽著雄蟲的吩咐任由擺弄。
……
一開始的時候,諾金還有些意識,但他不確定自己的意識究竟清不清醒,看到的景象是不是幻覺。他看見有無數泛著金色光芒的絲線環繞在自己身體周圍,有一些順著某處令蟲難以啟齒的隱秘部位,進到了萎縮成一團的生殖腔內,之後一陣劇痛在腹部炸開,瞬間蔓延侵襲四肢百骸,那種痛楚太劇烈,在諾金還來不及掙紮哀叫的時候,他就失去意識痛暈了過去。
諾金再次醒來時,已然天光大亮,他迷迷糊糊感知到額頭處有一陣奇怪的觸感,睜開眼睛就看到雄蟲放大的臉。
蘭明見蟲醒來,退開了些,開口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諾金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有些呆愣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見雄蟲還在看著自己,他微微側過臉,妄圖遮擋住自己布滿疤痕醜陋的一麵,回答道:“好多了。”
的確是好多了,儘管腹部還有一點隱隱作痛,但跟昨天那種令蟲想死過去的痛楚比起來,簡直像是被從地獄拉回到了天堂。
“沒事了就起來收拾一下。”蘭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