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後,我多少有些不自在,不僅是因為親吻的原因,還因為我才想起了一件事。
不管怎麼搞到錢去買機票,我過幾天都是要回國的。
那……李律怎麼辦?
不對,我的當下問題是怎麼借錢吧?
一想到這茬,我就更猶豫了。本來心裡是打算找個機會向李律開口借錢的,可是現在和他的關係真可謂是一日千裡,怎麼再好意思把他當肥羊來宰啊。
於是進了客廳後,我連說話都不敢和他說了,生怕他能從我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匆匆就躲進了臥室。
上官恩彩,你這樣不行啊!
我躲在門後麵開始厭棄自己,對著門把手糾結了好一會,直到演算好各種可能,才鼓起勇氣去找他。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可李律看起來也沒有開燈的打算,客廳的電視上在放著一部電影,節奏緩慢,倒也符合我時下的心情。
“在看什麼片子?”我隨便起了個話題。
“英國病人。”他伸手去摸遙控板,按了暫停,然後一幀一幀倒回開頭。
我簡直要受寵若驚了。
“你看你的,我就是出來轉轉……”他把遙控器塞到我手裡,起身去廚房燒水泡茶。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不自在,隻好專心看電影,片頭是挺沉悶的醫院,主角是個不知名字的英國病人。
還真是簡單明了的標題。
托上學期視聽課的福,我對這種歐洲文藝電影的抗睡性提高了很多,雖然情節拖遝,但我還是不自覺地看入迷了。
主角也著實倒黴,在戰爭中幾次被人認錯國籍,耽擱了不少事情,錯過了拯救已婚情人的時機,抱憾終身。
我扭頭想對著李律吐槽幾句,卻發現他在捧著馬克杯目光遊移地發愣。
直覺這家夥是內心哪裡被電影戳到了說不出痛處,我識趣的消音,假裝沒有發覺他的失常繼續看電影。
李律卻在旁邊開始戳我:“你想說什麼?”
我“啊”了一聲,有點困惑的看著他。倒不是我想故意裝傻,而是他話題轉的太快,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