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隻想玩一場短期遊戲?
他徹底愣住了。
“抱歉,是我不好,竟然沒察覺到你之前有這樣的想法……”他苦澀的咧嘴,“是我操之過急了,沒好好和你說清楚。”
“其實恩彩,你本應該是大韓民國的太子妃。”
……
我沒期待要你講這種料好嗎!
我捧著茶杯,半天沒回過神來。
“李律……拜托,我也沒那麼好騙,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可是彆拿我開玩笑好不好。”我望著他,正色道。
“你看,連你自己都不信,這讓我怎麼解釋。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能把那些事都忘了,就像你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的也好。”
等等,“你是說我曾經和你見過?”
“嗯,”李律的身子略略前傾,與我的相交,“你可是我的小新娘啊。”
我的腦海裡有什麼靈光一閃而過,可是我又抓不住:“你能從頭到尾好好講一遍麼,我對之前的事情真的沒什麼印象。”
他頷首:“我本來是打算等你自己想起來的,可是你現在等不及了,那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
在十幾年前,李律在我爺爺家第一次見到我。他的爺爺,韓國當時的國君,和我爺爺是摯交。看著兩個小鬼玩的不錯,他們就起了定親的心思。
也就是說,如果李律的父親和我的母親沒有分彆因為車禍死去,我們倆現在的確應該是在韓國的東宮裡住著的。
新任國君對於自己兒子未來會有個中國血統的媳婦這件事很不讚成,於是也暗暗支持了將我送回中國撫養,順便把父親小三帶來的孩子入籍的計劃。
這也導致了我回韓簽證屢屢被拒,竟連爺爺去世時的最後一麵都未能見到。
可當時已經在英國的李律對此一無所知,高中時回到韓國念書,還以為申彩靜是他的那個小小新娘,隻是記性不好把他給忘了而已。
直到在牛津的一個下雨天撿到我,真相才被一點一點揭露開來。
“講完了?”我為自己還能這麼冷靜而驚訝。
“嗯。”李律略帶愧疚的看著我,“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我拖累了你吧。”
“這就是你為什麼在英國時說喜歡我的原因?隻因為我是申恩彩?你在韓國時對申彩靜上心也是因為錯認她為你的新娘,可我自己都記不得你喜歡的那個小鬼了,你喜歡的到底是誰呢?”
“你喜歡的到底是申恩彩這個名字,還是在童年時曾經屬於你的權利?申恩彩是誰這個事實其實對你一點都不重要,對不對?”
“我——我不知道。”李律的臉隨著我的話語趨於嚴肅,秀氣的眉頭皺起。
我沉默地等待著,他現在或許在經曆人生中最困惑的一個時刻。
而我對此,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