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銀雪柔弱無骨的小手一碰,一飛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側眼猶豫的瞥了下銀雪,本隻是無意一瞥,卻突然怔住了。
隻見陽光下的銀雪容貌嬌俏,雙頰因為之前的打鬥顯得霞紅。額際透著絲絲細汗,膚如凝脂,唇色如桃,雖著一身月白男裝,卻顯得那麼的嬌媚可人。
身體仿佛被電擊一般,一飛隻覺眼前的這位公子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同!他隻知道自己渾身突然熱燙起來,不敢再看這個公子的眼睛,生怕這麼一看,心便會控製不住的跳出來。
努力壓抑住心中莫名的澎湃,一飛緊皺眉頭,看向皇上:“那怎麼辦?難道我就這樣不去救我父親了嗎?”
皇上垂眸冥想半晌,才終於道:“你放心,方才你在那些黑衣人的劍下救了我們兄弟二人的性命,作為回報,我定會幫你想辦法救出你父親!”
“還有我咧!”銀雪在一旁湊熱鬨道。
“可是……”一飛有些不好意思,還想再說什麼,銀雪卻一推他的肩膀,道:“行了,是男人就彆婆婆媽媽的!我們這是在報恩,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可是,這、我……”被銀雪這番推攘,一飛不禁又紅了臉,語無倫次起來。他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會對一個男人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竟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那……一飛就謝謝倆位了!”有人相助,總比一個人沒頭沒腦的要好,特彆是現在自己已經迷了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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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相互介紹了一下自己,由於皇上在三人中年紀最大,一飛次之,銀雪最小,於是銀雪讓一飛稱皇上為大哥。但又看一飛老實的模樣,銀雪便占了一飛的便宜,讓一飛叫自己小良哥,不過,自己倒也還算規矩的稱一飛為一飛兄。
三人又折回與那些差役相遇的那家客棧,一路上從一飛口中才得知,一飛全名為趙一飛,從小就與母親生活在與世無爭的山澗之中,父親經年在外管理蒼青門的職務,偶爾才會回來看他們母子,傳授一飛武藝。隻是不知一年前發生了什麼,父親突然辭去將要成為門主的副門主之位,到山澗來與他們母子過上了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生活。
“隻是這一年的日子雖是安樂祥和,但我卻常聽到父親在夜深之時的歎息聲。”一飛最後如是說道。
皇上心中凝思,一年前,祝貴妃也是在一年前失蹤的,這倆者之間,可有什麼聯係嗎?
回到那家客棧,隻見那個叫小吉的小廝正在收拾著桌上的狼藉,掌櫃則在櫃台內撥著算盤。看樣子,那幾個差役剛剛散了酒席。
幾人走到櫃台前向掌櫃的詢問了一下,得知那些差役已喝得酩酊大醉,此時正訂了房間在屋中休息。
心知這是個機會,幾人立即也訂了一個離那些官差較遠的房間。
見三人同時走進一間房後,那原先還在收拾碗筷的小廝立即走到掌櫃麵前,悄聲道:“二叔,你看得出那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女子了沒?昨晚半夜三更的和一個男人來投宿,現在又多了個男人住在一起,真的是……”一邊說著,小廝還不齒的搖了搖頭。
三人在房間裡,皇上認真的向一飛說著計劃,銀雪卻在一旁吵吵鬨鬨的想要參上一腳。
受不了銀雪的吵鬨,皇上終於沉下臉來,道:“劫囚的事你不用管,隻需待在房內等我們回來就好。”
銀雪一聽,可不依了,嗓音不由提高:“老大,你什麼意思?當我是女人一樣沒用嗎?這種事怎麼可以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