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鬨鬨了一晚，第二天，馬小六是在清脆婉轉的鳥鳴聲中醒過來的。雖然馬小六家的也不是在城市裡，但畢竟鎮子和農村還是有點差距的，而何仁家是真宗地在山林裡，推開雕花木窗，就能看見後山毛竹林的竹梢被鳥兒們的起落惹得扭腰。馬小六在晨光中伸了伸懶腰，就聽見敲門聲。

“馬少爺，您起了嗎？早飯已經備好了，是要在屋裡吃還是在院子裡？”

這山區的夏日早晨不比城裡來的燥熱，何況馬小六身上穿著的是清涼舒適的紗織睡衣，馬小六不好意思地看著管家按吩咐讓人把清粥小菜端到院子中間小涼亭的石桌上，邊吃邊猶豫地東張西望。

“馬少爺是在找少爺嗎？”管家見狀仿佛早有預料地自問自答，“少爺一早起來去研究所了。您的父母也已經吃過早飯，正在和夫人在後山散步。”

馬小六不好意思地撓撓臉，他還以為自己起得夠早了，沒想到還是最遲的一個。

“那個……”

“你叫我何叔就行了。”

“何叔你以後能不能隻叫我小六？馬少爺我反應不過來。”

“好的，小六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