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打我電話,說你的衣服和手機在貝磊那裡,怕你找不到貝磊提前走。”
敖放不解:“你不是沒答應貝磊去?”
“有一個同學來不及趕回來,貝磊call我去救場,還不是尉遲康的點子。”少北解釋。
“嗬,尉遲現在是貝磊的金牌軍師。”一抹笑意爬上敖放棱角分明的臉。
“敖隊,你下午不來不行了,張峰上午和會計係比賽時扭傷腳,醫生說再上場腳就彆想要了。但如果用替補隊員的話我們不是很有把握贏計科係。”圖書館前,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生迎麵走來,攔住敖放。
這人藍少北認識,上次一起溜冰的鐘離君,國貿係新一屆的籃球隊隊長。
“比賽時不讓替補上場,他永遠都沒機會成為主力。”敖放對鐘離君說,眼睛卻看了一眼少北。
“這......敖隊,如果因為你不上場而讓你的球隊錯失四連冠的機會,你不遺憾?”鐘離君盯著敖放。
“藍少北,這是敖隊在大學的最後一次籃球聯賽。”鐘離君似笑非笑對藍少北說完,轉身走了。
“你不想參加?”少北問身側的敖放。
“嗯。”
“遺憾也是一種美。你在樓下等我,我去拿書包。”
少北單肩背著書包走到圖書館的門口,還沒等推開半掩的玻璃門,抬眼看到兩個女生牽著手紅著臉站在敖放麵前。
看青澀模樣就是大一新生,聲音細細的:“學長,聽說下午的籃球比賽你也不上場,是真的嗎?”
“嗯。”幾不可聞的聲音。
“我......我們一進大學就聽說學長打球很棒,可卻從來沒有見過打你球......”
另一女生接道:“我們大一的女生都盼望能在最後一場的時候看到你,這是我們的聯名信,你,你一定要上場啊。”說完把一封信塞到敖放的手裡,不等敖放反應,手牽手迅速的跑掉。
少北笑一笑,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向遠方跑去。
少北的笑意還漾在臉龐,敖放抬頭微一愣,多久了,沒看到,她臉上這樣輕鬆的笑?
“情書?”少北伸手拿過那封信。
“不是。”敖放略尷尬。
“敖學長,請你一定站上籃球場!加油!加油!!加油!!! 李一凡,張涵琳,單明明......這一屆新生名字挺不錯。”少北把信紙裝進信封,又遞給敖放。
“風到這裡就是粘
粘住過客的思念
雨到了這裡纏成線
纏著我們留戀人世間”
手機裡歌聲響起,少北從背包後麵的暗袋裡拿出手機,貝磊的電話。
“喂,貝磊。”
“少北,敖放找到你了吧?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這邊已經OK了,我和尉遲康去找你們,中午一起吃飯。”貝磊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的從手機中傳出來。
“我們在圖書館前,剛來拿書包。你們現在過來?”
“知道了,站那彆動,我們馬上過來,拜。”少北還沒來得及拜,電話已經掛斷了。少北看看手機,又放回包裡。
“他們現在過來?”敖放問道。
少北還沒來得及回話,嘎一聲,一輛汽車停在兩人眼前,尉遲康的銀色Bugatii。
“上來,上來。”貝磊在副駕駛的窗口向兩人招手。
敖放為少北打開車門看她坐進去,關上車門,自己又到另一側坐上車。車外不遠處已有不少路過的學生在對著車子小聲議論。
“少北,這不怪我,我一直聽從胥校長的教導,秉承低調做人,是尉遲康非要把車開進學校,但願彆再碰到那幾個老古板,否則又要告我黑狀。”少北一坐上車,貝磊就開始撇清自己。
藍少北但笑不語。
“你的四環兒呢?”敖放問尉遲康。
“給我堂弟了,小屁孩才多大點還想開新車。”尉遲康一邊發動車一邊答。
“這是你的禮物?”敖放靠在車椅上問。
“我已經按照聖旨進公司一年了。”尉遲康把正扭身跟少北說話的貝磊扳正:“貝貝,坐好。走了。”
“少北,我們今天去吃豆撈以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怎麼樣?”貝磊坐正。
“好啊。”
“哎呀,少北,你不知道,本來今天可能要水漫南禮堂,結果搞的血流成河,因為南北集團的老總沒來,N多人心碎一地。”
少北聽完笑了笑,敖放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尉遲康說了句誇張,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向文中路儘頭的那家豆撈餐廳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