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北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靜的隻剩下呼吸聲,寬大的棕色桌子上放著一疊照片,那是冷嚴冬讓人拿給少以南的。
少以南拿起電話撥了內線:“冬子,你馬上讓人查一下給你獻花的那個女生的資料,全部的。”
冷嚴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少以南真的對一個學生妹動心了?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不像。
一疊資料以最快的速度被放在少以南的桌子上,少以南拿起資料認真的翻看,翻著翻著手就忍不住顫抖起來,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坐在他對麵沙發上的冷嚴冬看情形不對,走過去接過資料。
少以南一拳捶在桌子上,手上青筋暴起。
當看到藍少北的名字出現,冷嚴冬就知道這其中定有緣故,他也從家裡長輩那裡多少知道一些少家發生的事情。
看著看著冷嚴冬也不禁唏噓,如果猜的不錯,藍少北應該是少以南養父母的女兒,他知道少以南自回國後就一直在找他養父母一家,但是似乎一直沒有確切消息。
“冷嚴冬,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以最快的速度,讓那個王八蛋的公司給我從這個地球上消失!還有,盯著他,他出來後我不想在Z市再聽說有這號人物存在。”
少以南一字一句,以冷嚴冬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說出這番話。
冷嚴冬絲毫不懷疑,如果文化這個人在眼前,那將是怎樣的血腥場景。
冷嚴冬領命出去了,少以南一個人跌坐在高大的靠椅裡,雙手痛苦的捧著頭。
他不知道那個從小跟在他後麵柔軟的妹妹怎麼過的,不知道那個他離開時哭著不肯開門的小女孩現在正在承受怎樣的痛苦,這樣的打擊,任何人,都會倒下的吧。
他恨自己,沒有早一天找到她。
他恨自己,以為有一天可以報答媽媽的養育之恩,上帝為何總是和他開這樣的玩笑,讓他一次次的品嘗什麼叫子欲孝而親不待?
為什麼啊?痛苦的淚水從他的指縫中流出。那個把他養大給他無私母愛的人,他最終沒有再看到一眼。那個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的男人,如今卻是遭人暗算鋃鐺入獄。
少以南一直盼望早一天可以再見到爸爸媽媽和妹妹,沒想到如今,卻是這樣的悲慘,一時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他拿起桌子上的照片,有一張是藍少北的大半個正麵,她那樣靜靜的站在台上,眼睛卻沒有焦點的不知看向何處。她臉上沒有哀傷,看不出痛苦。但是少以南還是一眼就看出那是她,即使她緊緊抿著嘴,右嘴角邊的梨渦還是清晰可見。
少以南用手指拂過照片上藍少北的臉,北北,北北。
少以南出了辦公室,秘書王晴和她的助理李曉柔趕忙站起來說少總好,少以南似乎沒有聽到,連頭也沒點一下。
秘書王晴和助理李曉柔對看一眼,李曉柔神秘的說:“你看到沒,我們那千年酷總裁好像眼睛紅紅的哦,發生什麼事了?”
王晴也深深不解,能讓少總裁流淚,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還小吧。
少以南坐進那輛蘭博基尼的駕駛座上,在發動車子的那一刻,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車子打了個彎,一腳油門到底,車子唰一聲向郊區的方向急駛而去。
這條路他很熟悉,他不知已經在這條路上飛馳過多少趟,每次都抱著滿滿的希望去,帶著一絲失落回。但是隔一段時間,他還是會一個人飛車前去。尤其是在聽說江村要拆遷蓋彆墅後,他去的更頻繁,但是,都沒有遇到他以為會很快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