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少北慟哭,媽媽去世時她隻是無聲的流淚,無聲的在媽媽單位領導的安排下做著一切後事,她沒有人可以傾訴。
“北北,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哥哥對不起你,對不起媽媽。”少以南拍著少北的背。
“哥,你不會走了,再也不會離開了,是不是?”少北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像個孩子一樣渴求的望著少以南。
少以南用手拭去少北臉上的淚水。
“北北,你放心,哥哥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少以南扶著少北在石凳上坐下,少北還是一直拉著少以南的手不放,似乎一放手,下一刻這個夢就破碎了。少北一眼不眨的看著少以南,哥他已經那麼高了,更成熟了,但他還是像原來一樣好看,少北貪婪的看著少以南。
“北北,我來這裡很多次要找你們,但是都沒有你們的消息。真沒想到今天會看到你。”少以南用手順了順少北的頭發,溫柔的說。
“哥,我每次來都幻想著會碰到你,但是我今天一次也沒想過要碰到你,但是你卻在這裡。”少北眼裡滿是委屈和驚喜,交錯輝映,眼睛睜的圓圓的,生怕無法把少以南看進眼裡。
“你怎麼來的?”少以南溫柔的笑著問。
少北才想起來還有敖放,她抬頭,看到敖放正靠在大門口一側的牆上,呆呆的看著他們倆。
“我跟我同學一起來的。”少北指了指敖放。
少以南回頭看到敖放,也有點吃驚。
“敖放?”
“以南哥。”敖放走過來。
“你們認識??”這次輪到少北吃驚。
“一個世伯家的兒子。”少以南牽著少北的手解釋。
“少北,真沒想到你是以南哥的妹妹。”敖放一時無法適應。
“是你小子太笨了,少北,少南,你連這點想象力都沒有嗎?讓我現在才見到北北。”
少以南一拳砸在敖放的肩膀上。
呃,少以南似乎忘記了他已經改名很多年。
“總歸是見到了,就是好的。”敖放揉了下肩膀,少以南這一拳看來真是沒留情。
“哥,你怎麼拿到這個長笛的?”少北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長笛問。
“是不是你上次來時沒鎖好門,我一推門,鎖就開了。”
“我鎖不上啊,這個鎖一直都很難鎖的。”少北委屈的抱怨。
敖放從來都沒有看過藍少北今天的樣子,似乎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似的。
少以南眼裡帶著深深的觸動問:“北北,我那個房間的東西一直沒動嗎?”
“沒有,我一直想著你還是會回來的,不讓爸媽動。後來就再也沒動過,隻是偶爾打掃一下。”
“北北。”少以南緊握了一下少北的手,聲音暗啞,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還要進屋裡嗎?”。
“不進去了。”少北搖頭。
“那我去把門鎖上。”少以南放開少北,去鎖門。
“過幾天再來把東西收拾一下?”少以南鎖完門詢問少北。
“好,走吧。”少北很自然的挎著少以南的胳膊。
三人一起向停車的地方走過去,少以南扭臉對敖放說:“北北坐我的車。”
說著他拉開副駕駛的門,扶少北坐進去,又幫她扣上安全帶。
藍少北很自然的享受著少以南的服務,眼睛紅紅卻麵帶微笑,眼睛一刻也不離少以南的身影。
敖放看著少以南溫柔體貼的極其自然的為藍少北做著這一切,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從他認識少以南的那天起,他就覺得少以南本身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距離感,隔著那張無形的網,使彆人無法輕易靠近。即使他對著你笑,也你不知道他此時真實的想法,那種感覺,讓人無法靠近。
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何第一次看到站在貝磊旁邊的藍少北時,會有一種錯覺,有一種氣場,很熟悉,卻莫名,原來,這種感覺,是在少以南身上存在著。
車子進入市區,敖放因為要把車開去敖震的醫院,於是分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