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說,就我新生報到那天,咱們一起吃飯,你說學姐是你正在追的女朋友。”楊柳為了刺激邊策,哪裡管得了潘安的威脅眼神,愣把他的老底兒給揭發出來了。
聽了這話,王一哲靠在沙發上笑笑的看著幾個人,且等著潘安怎麼收場。雖然沒人告訴他什麼,但是坐下沒一會兒,他明顯感覺到邊策和少北之間氣場的微妙。雖然少北沒看邊策一眼,邊策也隻是有意無意看著楊柳跟少北鬨,但是他明顯感覺到,邊策的眼睛每每停在少北身上,就不願再移開。
王一哲想起在堂哥敖放的房間裡看到的那副素描,他默默的為敖放祈禱,但願他已經走出去了。當初見著那副素描時,心想也許是因為堂哥喜歡那個女孩,才畫的那樣美,等他竟然在學校見著了真人,他發現,堂哥隻是把這個女孩的美和神韻畫出了一半,但是那抹淡淡的飄離的哀傷,卻是出神入化了。
“小安,你不是一直想經營酒店嗎?再去考察考察,公司準備擴大酒店投資這塊。”潘安看表哥並沒有打算追究他的行為,心裡一喜,再聽說要涉獵酒店,更是喜不自禁。
他在邊策旁的沙發上坐下,神色洋洋得意:“世界各地的酒店都被我玩了一個遍,你現在說聲上馬,我絕對事必躬親。”
“是嗎?據我所知,非洲那裡你好像還沒到過,我給秘書打聲招呼,馬上給你定機票,這周你就過去吧。”邊策漫不經心的轉著手裡握著的杯子,輕描淡寫的,仿佛不甚在意。
楊柳看著石化的潘安,趕快不動聲色的把自己膩著少北的身子移了移,對王一哲使了個眼色,笑得無比燦爛又煞是無奈。
“那個,學姐,我想起來我好像有篇論文還沒準備好,我和一哲先走啦。三哥,再見。”
楊柳飄到門口,又回頭對著石化狀態的潘安叫:“四哥,姐不是今天有事,讓你把萱萱帶去舅媽那裡嗎?”
一句話驚醒潘安,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啊,是啊,我得趕快過去看看萱萱醒了沒。”
一時間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去,少北坐在沙發裡,看著莫名相繼離開的幾個人的背影,又看看邊策,邊策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見少北看她,對著少北淡然一笑。
少北明白過來,不安的問邊策:“你不會真讓潘安去非洲吧,他也就開開玩笑。”
她想起來有一次她陪邊策在那家私人會館吃飯,好像也是潘安不知哪裡惹到他,他在電話裡開口就是讓潘安到非洲呆兩年。這麼說來,這是他威脅人的口頭禪?
“潘安一直想做品牌酒店連鎖,其他工作他也不用心,如果要集團向酒店傾斜投資,確實需要他再去考察。”邊策是這樣回答少北的。
幾個人離去後,少北說要整理行李,邊策說你不用管我,然後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隻一會兒他就來到臥室門口,看少北把當季的衣服拿出來,把穿不著的衣服收拾起來。
“小北,快過年了,這段時間你先休息,工作的事等過了年再說吧,或者你想再考研也行,就不用考慮工作了。”邊策靠在門邊,看少北頭也不抬的忙著,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少北哪裡有想那麼多,聽邊策這樣講,想想也對,可不是要過年了,這一年發生都那麼多事,過得艱難又漫長,新的一年,會好起來吧。
少北整理好,看時間已經11點多,趕快拿出手機打給哥哥,說明天再和他一起去看少爺爺。少以南擔心少北的身體,說約好時間這兩天讓她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少北知道拗不過哥哥,也為了讓他放心,答應他去看過爸爸後就做檢查。
想起來大家合夥騙少爺爺的事,少北不知哥哥是怎麼向老人家交代的,少以南隻笑著安慰少北放心,爺爺知道後隻發了頓脾氣就沒事了。隻是一說少北是孫子養父母的女兒,吵著要見見人,少以南沒法,隻得把少北家裡的情況講了,爺爺一陣唏噓,隻歎少北可憐見的,要少以南好好待這個妹妹。
邊策在一旁陪著,看會兒電視又看會兒書,少北白天有一陣雖然睡意朦朧,但是邊策逗著她說話,總算是堅持著沒睡過去。
中午兩人叫的外賣,晚飯是在外麵吃的,邊策送少北回來時,在樓梯口抱著溫存了好一會兒,方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圈在她身上的雙手,囑咐她晚上睡覺小心蓋好被子,看著她上了樓,接著她房間裡的那盞燈又亮起來,他盯著窗戶足足看了四五分鐘,才踏著庭院裡道路兩旁路燈投射的昏黃燈光走向小區門口。
少北因為白天一天沒休息,昨晚也沒有睡好,因此晚上9點多就哈欠連天早早爬進被窩補覺去了。經這幾個人尤其是邊策一攪和,少北原本以為得倒個幾天的時差,誰知第二天就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