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還好吧?”
聽到這句話,少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邊策口中這個叔叔的意思,看邊策關切的看著自己,她才明白過來這個“叔叔”指她爸爸。
“嗯,還好。”少北簡短的回答,邊策還盯著她等下文,“精神還不錯,又寫了幾本書。”少北補充到。
聽了少北的話,邊策放心了,看來小丫頭是去墓地時傷心了,他手臂一圈把她抱個滿懷。少北不知是習慣了他不定時的親昵,還是覺得自己抗拒了也沒用,便隨他去。再加上今天分外需要溫暖,她想都沒想頭便順勢歪靠在邊策胸口。
這似乎是少北第一次沒有什麼抗拒而且這麼順從,邊策激動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裡了,低了頭就想親下去,奈何被少北的帽簷擋住了,他伸手拿掉帽子,少北已經稍稍到肩的烏黑長發散開來,落在她白色的羽絨服上,黑白分明。
邊策一手捏著少北的下巴眼看要親下去,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少北率先醒過來,掙開邊策的手跑了出去。邊策無奈的跟在身後,一手拿著少北的毛線帽捂在臉上,有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他深吸一口氣。
冷嚴冬和歐一言的婚禮需要請的人太多,他們包下了Z市最豪華的酒店,正是邊策的爺爺為吸引外孫潘安建的那座。婚禮在一樓大廳舉行,據說人根本就站不下,真正宴客時,一樓是商界的精英,二樓是軍界的要員。
冷嚴冬的全白燕尾服和歐一言拖地幾米的白色婚紗,讓人莫不聯想到從童話裡走出的王子和公主,再加上參加婚禮的人要經過三道關卡的核對才能真正走進婚禮現場,那些聞風而動的記者,皆認為這必定是Z市本年度最豪華婚禮,但歐家和冷家出於多方考慮,早禁止媒體入內,無孔不入的記者統統被拒之門外。
伴郎是辛之亮,伴娘是少北,二人的禮服顏色是區彆於白色的粉色。婚禮上少以南自然有事去打理,於是邊策在婚禮舉行前得以全程跟在少北身旁,看著她的露肩小禮服一會兒一皺眉,非要拿羽絨服給她穿上。進出都是在酒店和車裡,怎麼會冷,但少北還是拗不過他,隻好穿上羽絨服,甚至在婚禮要進行時邊策還不允許她脫下來,邊策的種種行為被辛之亮逮著機會嘲笑個沒完。
黃石懷裡摟著個明豔大氣的女孩,不時低頭跟她說著什麼,女孩聽了,隻抿嘴笑,黃石便也儒雅明朗的跟著笑。少北多看了兩眼,邊策小聲告訴她那個女孩就是笑顏,剛從歐洲回來沒多久。少北想起歐一言生日時在黃石的酒吧裡提到的笑顏姐,她便是能讓黃石有求必應的人了?
看著站在身著層層雪白婚紗的歐一言旁邊的伴娘,邊策開始幻想如果少北穿上白色婚紗是什麼模樣。平日從不化妝打扮的少北,今天也化了淡妝,邊策看見,眼睛便移不開了。
新娘扔捧花時,一堆年輕輕的男人女人站在下麵起哄,少北原本站在新娘旁邊,被歐一言推到人群裡。少北退到人群一旁,邊策站在她身後彎著眉眼看著。花束被幾個搗亂的男人跳起來拋開,砸在一旁的少北肩上,少北原本是躲開的,花束被邊策一把抓住,這會兒看著邊策拿著花束,她也忍不住笑笑的看著他,邊策直接把花束塞到了少北懷裡。大家轟堂大笑。
婚禮完美舉行,到了敬酒環節,伴娘被悄悄的換掉,幾個人現在都知道少北是酒精過敏體質,自然體諒。少北被邊策領進酒店最高層的一個套房內,他早讓人準備了衣服放在那裡。少北換了衣服出來,看到邊策的穿著,才恍然原來兩人的衣服是某個品牌的情侶裝,不禁暗想冷俊如邊策這樣的男人偶爾也是有一些情結的。
她看了幾眼,覺得這裡倒不像一般酒店客房的樣子,邊策看出她的疑問,說集團開會時他偶爾會來這裡住。
以為換了衣服邊策會帶著她開溜,誰知道邊策還是帶她去了酒席,小聲告訴她:“沾點喜氣。”
婚禮結束,邊策開車送少北回家,但是坐在車裡有一會兒了,邊策還沒有啟動的意思,少北扭臉看他,邊策看著她的眼神有點飄忽,突然開口說:“小北,我們也結婚吧?”
少北愣愣的看著邊策,邊策也呆呆的看著她。邊策是沒想到自己想了半天的話真能衝口而出,但又怕看到少北的反應,於是一時間呆住;少北是不知道邊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結婚,他這是求婚嗎?少北愣著,不知道要怎麼反應。
還是邊策先醒過來,他握起拳在嘴邊放了一下,神情迅速恢複如常,“走了,送你回去。”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少北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裡,他,他是隨口說說的吧,都等不及她有反應。邊策也慶幸幸虧少北什麼都沒有說,如果拒絕的話說出口,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下這個台階,但是看她的反應,並沒有歡喜的表情,應該,是不樂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