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歲:當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圍繞在我身旁綠色的液體,以及一群人忙碌的身影。他們很激動的張著嘴,似乎在說些什麼,我無從得知。
當我的意識疲憊的時候我又陷入了黑暗。我便忘記了我初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景象。
兩歲:後來,我冥冥之中理解了他們的話,我是一個神秘人送來的材料,但是卻被當成他們的所有物一樣研究製造。在我的身旁,有著另一個營養槽,那裡麵是一個和我一樣的嬰兒。她是個女孩,和我不一樣,她被另一個國家的總統所領養,而我則繼續留在那裡。
當我知道到我三歲的時候將可以從這裡出來,並消除記憶的時候,我看著那群的狂熱的眼神,我把我的記憶封印了。
沒錯,我一直都知道我擁有的不是小孩子的思想,而是比成人更加優越的智慧。我也知道有的時候忘記了或許比知道會更加美滿一些。
三歲:或許我是一個不算普通的小孩子。有些空洞的望著開心玩著泥沙的小孩子臉上所謂的笑容,完全不能體會到那是什麼感覺。快樂的話就是不能擁有一切,任何都隻是暫時的。
回到家中以後,一個茶色頭發長相年輕卻平凡的女人總是喜歡抱著我哭。我隻是冷眼看著。她總是在說是那群混蛋把我毀了。一個感情稀少卻擁有智慧的人,這樣的人或者總是悲哀的。
我的感情稀少嗎?我不知道被愛著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看到那個女人哭泣的時候,我的胸口會有一點悶悶地,但是卻好像是攝取了過量的葡萄糖一樣,很甜。
我總是想要安慰那個女人,但是我卻發現我無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四歲:我開始了一種所謂的訓練,那種漫無目的的做著同一種姿態,哦,彆人告訴我那叫做跆拳道。一種把握不好就會摔跤的動作嗎?
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眼前所謂的前輩被自己摔倒在地,彆人都說我當時的眼神帥氣極了,不帶任何感情,就像是強者一樣。
因為我不懂,所以我對這個詞語有些排斥,我想要找到適合我的詞語,卻發現我的感情貧乏的可以,無法探知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詞語。
五歲:我畫了一幅畫,我想把我心底的顏色描繪出來,那是一種黑色與白色交織的顏色,就像是明暗不明的陰雨天,慘白的天空映襯著有些陰沉的雲。
我呆呆地看著這幅畫,就好像看到了我以往的人生,那樣的混沌,無法看清這個世界。這個時候,那個男人來了,他帶著那個總是會趴在我身上哭的女人。
他也像我一樣,沒有笑容,隻不過我覺得他心底的顏色應該會更加深沉一些,是永遠的黑,或者是壓抑的白,因為他一直在堅持著什麼。
那個女人似乎變得堅強起來,她依舊在哭,隻是在無聲的流著眼淚,當她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她的眼淚更加凶了,不過卻一直沒有說話。
我一直以為那是堅強,但是卻不知道那種感情叫做無奈。
六歲:這年,我偶然在公園裡遇見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原本以為是被遺棄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女孩開心的笑臉。
她問著我的名字,說要和我交朋友。我遲疑著最終答應了。我從來都沒有朋友,這不是我和她交朋友的理由,並且那個男人不願意讓我接觸太多的人。
我總是會覺得,那個女孩的顏色應該是向天空一樣包容的藍,或者是像她的發色一樣溫暖的淡粉。和她呆在是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心裡湧出了什麼,覺得有陽光在心裡蔓延,散漫了燦爛的種子。
我開始後悔我三歲時候的想法了,也許,這就是快樂,即使知道隻是短暫的也會去回憶,就會更加的開心。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和我一起靜靜地坐在被夕陽渲染成紅色的秋千上。
她低著頭,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快樂的,她咬著唇,好像是有些悲傷,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讓我覺得心裡變得非常奇怪,但是有是不一樣的。
我壯著膽子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哭了,她告訴我她害怕被家人遺棄,所以她一直看起來都很快樂,也想和爺爺一起快樂。
也是和我一樣害怕遺棄嗎?……害怕嗎?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個詞語?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嗎?
我帶著她找到最近一帶的警察所在的地方,警察把她送回了家,我也要回家了。
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如何破解我家的安保係統,就像我非常清楚如何回到家一樣。隻不過,我總是希望回家的路漫長一點,讓我可以在回到家之前知道我的心。
七歲:我對網絡和書籍起了興趣,我大概早就遺忘了在六歲時的那個女孩。或許並不是遺忘,而是封印了她的記憶,因為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按照自己已有的線索尋找到她的的幾率,根本就是百分之零點一。
隻記得她的笑像是天空一樣的藍色,頭發永遠都是暖暖的淡粉色。或許不久以後,我會連這些都會忘記。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男人似乎是我的父親,那個女人並不是我的母親,而是我父親的同事。但是我覺得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卻很像母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她和我的父親湊成一對,即使他們相愛,事實上他們並不相愛,如果那個女人要喜歡上父親的話,我也會阻止的。
因為那個男人的城府比任何人都來得要深,讓人摸不透。說是警察,但是卻好像是永遠都是黑的顏色一樣,那個女人會吃苦的。
八歲:我向一群討論著夢想的小孩子問:“我一直很疑惑,我們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被彆人創造出來擁有意識的被動附屬品,如果這個世界上主宰者是神,那麼我們誰是真正的自己?還是就這樣靠著神的創造,依賴者彆人而活下去,一直再以一個遙遠的目標尋找虛假的自己。”我忘記了自己當時的心情,隻覺得那是一種無言的悲哀,不被察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