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彆人創造出來擁有意識的被動附屬品……嗎?這樣的自己還能不能被稱之是一個人類?
腦袋裡好像閃過什麼,卻快如流星,讓人無法抓住。我覺得那是對我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忘記了的話未來將陷入一片迷茫。
但是我很泄氣,因為我無法抓住,無法抓住屬於我的東西。這讓我感到萬分難過,我難道根本就沒有擁有的權利嗎?
九歲:現在我不像是小時候的無知,我懂得了隱忍和孤僻這個詞。雖然孤僻經常在於彆人形容我,而我卻總是覺得我更加適合無知這個詞。
永遠擺脫不掉對自己的不了解,無法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麼,就那樣忍到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潰。
但是卻把隱忍當成了自己的本性,把真實的感情掩埋,說出虛假的謊言,還說得越來越像是真的。
對一切的純白色敬而遠之,不是因為那些不適合我,而是因為屬於自己的純白色一直掩埋在心裡的黑色空洞中,一旦發現後就會傷痕累累的純白。
我戀上了銀色,這種乾脆而又孤傲的顏色,無法讓彆人發現其中黑色的光點,就好像被白色包裹著的黑,不是讓人膽戰心驚的黑色,而是果然睿智的黑色與冷靜的白色的結合。
啊,那個女人好像也離我遠去了。九歲的記憶力很少有她的的身影,聽說她也成家了,擁有一個孩子。果然,不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根本就不配擁有。
那個男人回家的次數也多了,但是看到我的時候好像隻有歎息。
十歲:老師把家長請到了學校,她的眼神對著我有些躲閃,好像在躲避著什麼怪物。
我安靜的看著書,直到父親出現後把我帶到了另一個地方的屋子裡。我知道那個屋子都是什麼人來的,心裡有疾病的人。
一個麵相和善的女心理醫療師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給了我一個問答題。那上麵的題目全部都是考驗一個人的思維邏輯正常性。
我錯了幾個我原本就會的題,也回答出了我並不想要回答的問題。結果是我是正常的。
這個結果讓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十分驚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的帶著我離開了。
我們之間的相處並不像是父子,而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他知道我的秘密了,我幾乎是精神分裂症,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把我自己鎖在了心底,外在形象隻是一個幌子。
十一歲:我晉升到了跆拳道紅帶,距離最高級彆隻剩下一個距離,在我看來,那個距離隻是我的身高和年齡以及力量罷了。技巧我早就擁有了。
叫我跆拳道的那個老師問我,我學了跆拳道到底需要保護什麼。我低著頭沉默了許久,直到那個教練以為我不會回答的時候,我回答了。
保護自己,把自己的軀殼變成蠶繭,不讓任何人打破我的世界。對於這個答案教練驚訝極了。
他之後便沒有好好的教育我,我隻是一味的練習著基礎的,乏味的姿勢。到彆人都以為我隻是一個係錯腰帶的新人。
因為在這個跆拳道班裡,我沒有和一個人說話,單獨的練習,就算是晉升到了紅帶也不會有人來祝賀我,隻會漸漸遺忘我的存在。
十二歲:這年對我來說是不祥的,因為那個男人和女人紛紛在我的麵前死亡,死前,那個男人對我說的話,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個男人心底的顏色應該是銀色的,壓抑了太多,看不出真正的顏色,直到生命的最終那一刻,變成了耀眼而奪目的顏色。
“你或許,應該找到自己最愛的顏色了,不要去觀察其他的人,你一直在分神,所以無法看清自己的心。”他一直在擔憂著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果然還是對於他的不上心。
“尋找到自己的翅膀吧,驅走寒冷,填補寂寞……”
我站在他們的對麵,看到他們坐進車子之後,車子卻開始爆炸,我站在安全的距離,爆炸的火焰無法到達我這邊,但是我卻感覺到了他們的溫暖。
尤其是那個男人……我第一次哭了。像是那個女人一樣無聲哭泣。我慢慢把頭低下來,當眼淚流乾的時候當做忘記了眼前的一切,使用他死前給我的信用卡,和幫我辦的護照離開了中國。
似乎都是計算好的,他已經幫我買好了去K國的機票,因為他是混血兒,CK混血,所以我很理所當然的繼承了他在K國的家族遺產,並有了一個合理的身份。
我知道我一直都好像是被一些人尋找著,於是我拋棄了我原本的名字,現在的名字叫做翼寒默。
翼寒默,遺憾麼?我也許非常遺憾,遺憾我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和那個一直在默默愛我的父親說上幾句話。
但是當我想要邁出那一步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在了。就像微風一樣不留痕跡,也像是那個淡粉色頭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