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認真真地開始思考,有什麼遊戲是室內可以玩的呢?
“鬥地主!”時珍腦子裡突然閃過了跟招財進寶打撲克的畫麵,“就玩鬥地主吧,好嘛,謝哥。”
她撲閃撲閃地大眼睛看向謝謙,眼裡全是乞求,小狗一樣的表情讓人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謝謙隻覺心臟不受控製地發軟,腎上腺素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飆升。
這是……在撒嬌嗎?
“行。”嘴已經不聽使喚了,謝謙丟了魂般道:“你說啥都行,什麼都行。”
“那把招財叫來吧!”時珍得寸進尺道。
上次跟招財進寶三個人玩得很儘興,其中招財是牌風最好的,一連輸了好幾把麵上都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沒有掉臉子。
“招財?”謝謙疑惑,“現在還有叫這名的?”
時珍忽地笑了,“就是你們公司的那個保鏢,鼻梁上有一道疤那個,前天你還見到他了呢。”
時珍這麼一說謝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人。
不怪他不知道,實在是公司的製度太過離譜,他去公司視察的時候發現還有人叫翠花。
誰能想象得到翠花是一個一米八幾的糙漢子?
謝謙當即查看了一下員工名冊,發現這樣的名字還有很多,比如桃花、來財、添福……
問過代理人才知道,代號一經上報就不能更改的規定是為了方便管理才定下的,隻是代理人也沒想到大家的代號都這麼有特色。
謝謙開會時廢除了這個規定,直接改為出任務時稱呼對應的數字編號了。
“行,哥把他叫來。”
說完謝謙打了個電話到公司,沒過十分鐘招財就來了。
房門被敲響的瞬間,時珍閃電般衝過去打開了門,對著門外的招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招財哥,又見麵啦。”
招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看了時珍身後的謝謙一眼,羞赧道:“老妹,我們謝總已經改了規矩了,你叫我真名就行,劉義,文刀劉,講義氣的義。”
聞言,時珍崇拜的目光投向了謝謙,“謝哥,你也太厲害了吧,一上午乾了這麼多事。”
打掃房間,買手機,視察公司……
謝謙聳了聳肩膀,挑眉道:“小意思。”
劉義買了一副新撲克,三人將電視前的檀木茶幾移走,圍坐成了一個圈開始打牌。
也不知道是不是位置選的不好,時珍一連輸了六把,幾乎就沒贏過。
新的一輪開始前,時珍在心裡默念,天靈靈地靈靈,老天顯靈讓我抓個好牌。
抓完牌,時珍傻眼了。
兩個三一個四兩個五,七八十J沒有九,最大的牌竟然是K。
“嗚,我不玩了,這是天要我亡啊啊啊!”時珍哀嚎。
謝謙一看時珍的嘴委屈地都能掛油瓶了,含笑道:“這把玩完,我跟你換個位置,你那風水不行。”
劉義當然沒有意見,一個是他老板,一個……是老板護著的人,他哪個都惹不起。
於是劉義順著謝謙的話道:“就是,絕對不是你的問題,一定是那個位置風水不好。”
時珍:怎麼有種兩個大人在哄小孩的感覺……
果不其然,這次時珍輸得很慘,臉上的小白條又多了一個。
“謝哥,換位置!”
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謝謙聽話地起身,坐在了時珍避之不及的地方。
摸完牌,輪到謝謙傻眼了。
倆王四個二,還有一副從三到K的順子,如果叫地主的話那就是直接打個春天的程度。
他歎了口氣,看了眼身邊的時珍。
時珍此刻簡直就是鬥誌滿滿,心想謝哥贏了那麼多次,這地方一定是個風水寶地。
連手裡的牌都沒看,時珍直接道:“叫地主!”
謝謙傻眼了,他實在不想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於是……
時珍:“對七。”
謝謙:“要不起。”
時珍:“六七八九十,順子。”
謝謙:“要不起。”
劉義:“九十勾圈凱管上,對三。”
謝謙:“對二,一個三。”
劉義:……
時珍:……
時珍隻是牌不好,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玩,更不代表她看不出來謝謙在放水。
質疑的眼神直直盯著謝謙,時珍猛地向謝謙撲了過去,湊近了去看他手裡的牌,“謝哥,你是不是在放我水!”
在看清牌的那一刻,時珍瞬間蔫了,“謝哥,放水就沒意思了!你不能這樣,跟時大國似的,每次玩牌都故意讓我贏。”
時珍幾乎半個身子都虛靠在了謝謙懷裡,兩人距離很近,謝謙甚至都能聞到時珍頭上淡淡的青檸味。
他微微傾身,低頭去看時珍側臉。
白皙的臉頰上有幾個淡淡的小雀斑,非但不影響美感反而平添了幾分真實。
時珍看牌看得很認真,謝謙看她看得也很認真。
一旁的劉義磕cp磕得更認真。
我去,這不就是《霸道老哥愛上我》的現實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