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難夫妻(二)(1 / 2)

被獻上的美人 墨九言 4510 字 8個月前

謝南州腦子一熱。

握著長劍的那隻手緊了又緊,後背青筋凸起,本就不太紊亂的氣息,在一瞬間湧向四肢百骸,好似順了,又好似堵塞更是嚴重。

香軟觸感從唇瓣蕩漾開來,警覺如他,竟然忘了如何反應,腦子裡出現片刻空白。

而衛慈根本不敢停歇。

她雖知道謝南州不會輕易死了,但也不能任由著他昏迷不醒。萬一再有殺手尋來,沒了謝南州的庇佑,她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了。

故此,衛慈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她經驗不足,學著話本中所寫的模棱兩可的內容,直接對著謝南州的嘴渡氣。

她自己受不住時,這才會抬首深呼吸,下一刻又唇對唇貼上去。

謝南州:“……”

感覺得出來,趴在他身上的女子並無不軌之心,甚至於這個動作還有些許局促不安,不像是老江湖。

謝南州自然不會認為,是衛慈在“吃豆腐”。

這種救人的法子,他以為隻是針對溺水之人。

此地不宜久留,衛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唇與唇的碰觸,一次比一次重了起來,衛慈是趴在謝南州胸膛的,這般情急之下,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男人造成了怎樣的感官刺激。

謝南州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幽幽轉醒”。

若是任由衛慈胡鬨下去,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見謝南州睜開眼,剛要再度湊上前的衛慈一怔,隨即歡喜的笑了:“太好了!夫君,你可算醒了。”

謝南州故作深沉,隻淡淡應了一聲:“嗯。”

他對方才的事,隻字不提。

就仿佛根本不知道衛慈的唇無數次碰觸到了他的。

夜色極好的掩蓋了一切旖旎情緒。

在衛慈的攙扶之下,謝南州站起身來。

兩人身子挨近,衛慈主動給謝南州擔起了拐杖。

這兩日,衛慈與謝南州已經無比親近過數次了,若是再想著避嫌,難免會顯得多此一舉。此地無銀三百兩。

故此,謝南州儘可能的表現得落落大方,一條臂膀圈在衛慈肩頭,距離近到可以讓他清晰的聞到女兒家身上的體香。

山穀幽靜,到處都是葳蕤草木。

衛慈提議:“夫君,你的傷勢不宜再打鬥,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調理身體。藥王穀四處險峻,要想尋人,並不是易事。”

他們在暗,殺手在明。

等到謝南州的身子稍稍恢複,才是離開藥王穀最好的時機。

總之,眼下,保命要緊。

謝南州輕應:“嗯。”

衛慈看了他一眼,男人臉上似乎沒什麼情緒,她這才暗暗吐了口濁氣——

幸好,謝南州並不知道自己給渡氣了!

此事,唯有天知地知,她知。

好在衛慈不是什麼矯情的女子,不會在意這所謂的肌膚之親,當然也不會因為此事,而纏著謝南州不放。

等到三年之後,她絕對不會糾纏。

山與水終究不能歸為同處。

“轟隆隆——”

天際雷聲翻滾,一場雷雨將近。

時下,正當入夏,西洲雷雨諸多。

兩人不約而同加快了步子,不多時,便尋到了一處山洞。

為了不引殺手注意,衛慈並沒有點燃篝火。

山洞不大,僅可容納正常成年人站立,衛慈扶著謝南州坐下,而這時的謝南州猛然驚覺,謝老太太給他的那塊玉佩已經不見了蹤跡。

那塊玉佩是空心的,裡麵裝了讓人禁/欲/的藥物。

難道是玉佩丟了,這才使他難以自控的留意衛慈?

昏暗光線之中,謝南州眸色沉沉。

忽然亮起的閃電,將他的冷峻神色呈現在衛慈麵前。

衛慈見狀,心一驚。

要如何形容男人方才的神色呢?

就仿佛是剛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的羅刹,隨時會失控奪人性命。

未來帝王……似是很不高興啊!

這下,衛慈更是不可能告知他,她給他渡氣的事了。

兩人倚靠著石壁坐著,身體之間逐漸拉開了些許距離。

衛慈不動聲色的往一側稍稍挪了挪。

她的動作輕緩,但如何能逃得了謝南州的眼睛?

謝南州自是察覺到了衛慈的小動作。

她是故意遠離他?

嗬……

看來,她還是在堤防自己。

有些事不必揭穿,更是沒有必要闡明。

“轟隆隆——”

一聲驚雷在山洞外麵炸開。

衛慈身子一抖,卻也隻是抱緊了她自己的雙膝。

謝南州可以感知到她的一切小動作。

怕打雷?

既是如此,為何不挨近他一些?

謝南州自是做不到主動摟住佳人。

畢竟,洞房花燭那日,他已經直接當麵對衛慈說過那番話。起初,他對她毫無男女之情的心思。

謝南州試圖調整體內紊亂氣息,可鼻端那股淡淡悠悠的女兒香無處不在。

唇瓣上的香/軟/觸感也仿佛一直不曾消失過。

他那可怕的幻想之能,會讓他更進一步的想象衛慈如果繼續親吻他,繼續下去又將會發生怎樣的風/月/情/事。

夢中場景又變得更為具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