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真人呷一口菊花茶,優雅地摳腳。
“你那隻大貓在我這兒?誰這麼能耐如此哄你。”
呂岩挺挺胸抬抬頭:“真當我是傻的麼?你洞裡的人一大早上我那兒去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指鹿為馬笑裡藏刀暗度成倉地教訓我,說元西委屈,元西不在你這兒在哪兒?”
少陽真人掏掏耳朵,“這幾個詞是一個意思麼?哎,你說了半天,勞煩知會一聲,我洞裡的人是哪個?”
“哼!你自己清楚!”
少陽翻翻白眼,“行,我清楚。想必大貓在哪兒你也自己清楚。”
呂岩臉色一僵,憋了半晌:“我倒真是忘了問他姓名,總之是個模樣十分周正,氣度也不凡的,一看便知是你調教出來的。”
少陽真人受用地笑笑。“嗯,還有呢?”
“白衣飄飄,承你風骨。同上回我來領元西時在洞外上路邊見到時相比,更加光鮮。少陽真人果真調教得法。”
少陽真人臉色變了變,挪挪身子換個姿勢:“調教不起,調教不起。你不妨,親自問一問那人姓名。我的弟子,有時雖說名義上是我的弟子,卻也是我管不得的。言儘於此,若有不妥,日後還望莫要怪罪老友我。好了,你自己送送你自己罷,再會。”
呂岩才走,少陽真人的山洞裡立刻又刮來一股怪風。少陽真人剝著指甲頭也不抬。
“你倆倒是有意思,都想著貧道我。剛走,不送。”
來人順手抄過石桌上擺的菊花茶對著壺嘴牛飲一番。完事抹抹嘴,一臉懊惱:“我為何總栽在這麼個呆子手上?我就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