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真是,遺憾啊。
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搖晃的燭光拖曳到她的睫毛裡,陰影停留在眼簾。
顫抖著的身體像是風中隨時都會折斷的蘆葦。
令人心醉。令人心碎。
眼前似乎有陰影掠過。
沒有恨意。絲毫都沒有。
畢竟自己也知道自己隻不過是無足輕重罷了。
好像又到了兒時,母親抱著牙牙學語的自己在寬敞的院子裡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月光透過疏朗的枝條,投下的色澤明亮而美好。
“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履聲寂寂。
陰影裡的男子睥睨地望著她,笑容繾卷在唇角,向一旁看戲的那個將領微微招手道“殺。”
本來就是蠢蠢欲動的男子嗜血地抽出劍,然後悠然地回鞘。
汙濁的鮮血噴濺在地上,莫名地有些刺眼。
頭顱應聲落地。
頭發散落下來,遮住了錯愕的麵龐。
像是對待無關緊要的牲畜。
說殺便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