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如此的平靜。
水生被她麵無表情的臉嚇了一跳,但又不好意思抹下麵子,終於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轉身抗上鋤頭向著門外走去。
“我出去耕地了,午飯我放在籠子裡,你記得吃。”
但是沒有聽到她任何的回應。在門外等了許久,終於跺了跺腳,大步向前走去。
其實很快就消氣了。
真的。
日頭到了中午的時候心裡就不由自主地為她擔憂起來,以她笨手笨腳的性子今天不知道會不會又闖出什麼禍來呢。
原本打算今晚就在田埂裡睡上一覺和她鬥氣的,但是暮色降臨的時候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回去看一眼。
哪怕就是看一眼就好。
悶悶地放下鋤頭摸了摸老黃牛的脊梁,向著那座矗立在村落間顯得格外狹小的屋子走去。
那麼小的一點在他的眼裡卻無限倍地擴大。
沒有點燈呢。
是,是一個人偷偷地在哭泣麼。
自己。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他認真地想著,心裡不免有些愧疚之情。
難以言喻。
小心翼翼地推開屋門。
手裡提著的一束準備用來道歉的野花啪地掉落在地上。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