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 白露立夏(1 / 2)

殤*******集 點皙 5382 字 8個月前

白露立夏(上)

文/點皙

如果記憶塵封而不改變,我想,我會記住那一年的白露、這一年的立夏以及這段我最愛的如昔年華。

(一)

我的名字叫白露,因為我是在白露這一天出生的,而無良的老爸老媽就給我取了這樣一個名字。我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他叫白洛。

我和白洛的關係不能說很親,因為我從小和外婆一起生活,而白洛和奶奶一起生活,性子又不一樣,話也不投機,我們倆唯一很像的地方,也就是我們都有一副好皮囊和好成績,隻不過他主理,我主文。這也是我們上了高中時候有時會說這麼幾句話的原因。他在理強,要補文科知識,我在文強,要補理科知識。

我們初中不在一個班,因此我有很多事他不知道,同樣他也是。不過知道也沒什麼。

我一直在想,如果他不是我哥哥,我會不會喜歡他?

然,這也隻是如果。

還是說我吧,我一向人很懶,從小到大,所以我寧願學文科,因為不要動腦子。我認為人是一個很矛盾的生物體。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初二,因為我徘徊在朋友與自我的邊緣。

我害怕孤獨,卻又很享受自由。我不耐熱鬨,卻又很向往溫馨的感受。

矛盾是事物發展的對立與統一的哲學範疇。其根本屬性是對立性和同一性。於是我選擇了同一。

我的好朋友的一個朋友叫立夏。

不是有這麼一個經典的關係嗎?A的好朋友B,B的好朋友叫C,C的好朋友叫D,D的好朋友叫……以此類推,A和X或Y或Z算是什麼關係呢?點頭之交都談不上吧。所以,你認為是好朋友的人,不一定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所以,彆太相信友誼這種東西。

而我和立夏大概一開始也就維持著這種關係吧。不是陌生的人,不是交心的人。

立夏,景嫻和我是初中班上成績最冒尖的女生,我和景嫻從小就是同學,我們的爺爺奶奶都是很好的朋友,而景嫻的爸爸媽媽和立夏的爸爸媽媽是很好的朋友。

我以為自己是一個無所求的人,因為無所求,所以無所執著。但我想錯了。

當我看著景嫻和立夏,我隱約懂得人,是獨立的個體,我強求不了誰,誰也強求不了我。所以我一直以自己看來最好的處事標準,與同學若即若離,我不需要太多的朋友,也不需要沒有真心的朋友。

(二)

高二,我覺得時間過得真的太快了。想想也對,初中三年不就是在我發呆的時候偷偷溜走了麼?高中文理分科,我第一次和景嫻選擇了不同的班,她和白洛留在了理強。我一個人去了文強。

有時候覺得一個人也好,沒有牽掛。

暑假,有人請爸爸出去旅遊,爸爸不去,讓媽媽帶我和白洛去。地點是泰山。

我一直很向往那種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氣勢,那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那種無邊落木蕭蕭下的境界。

隻是沒想到,立夏也正是和我們一起去旅遊的。

我對古典的東西很感興趣,在曲阜,我一個人沿著青石,在漫天槐花飄落的路上,走過微濕的石板,靜靜地在古木蒼天的孔廟中遊曆,那參天的古柏讓我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而正是立夏把我拉回了這個世界。

“你也一個人啊?”立夏問我。“嗯。和大人一起太沒意思了,也隻有白洛那種人才願意聽導遊瞎扯。”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白洛?啊啊呀,白露,你私藏了初中三年哦,居然都不說你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一點都不厚道哦。”立夏一聽到白洛,兩眼都放光了。

這也隻是我側頭一瞥注意到的,“彆花癡,我現在可以介紹給你認識啊。”

“也對哦,現在也不晚。”

“立夏,你為什麼要叫立夏呢?”“和你叫白露一樣的咯。”

“唔?你是立夏這一天出生的?”

立夏很自然的點點頭,“不然你以為嘞?”

我看著孔廟中滄桑的樹說:“立夏,你怎麼高中不回來讀呢?”

“撒,這個麼,誰知道呢?”立夏的獨有的懶散的聲音響起。我也不便再多問。

“走吧,可能大人們在找我們了。”

泰山是我向往了好久的,下午到泰山的時候,卻小小的失望了。因為我發現泰山竟比不上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壯觀。我們沒有人想要徒步爬上泰山,所以都是坐車到南天門,然後再乘纜車登上泰山頂。有雲海,有怪石,卻獨獨少了我要的雄偉。我站在玉皇頂,心裡想,也許也隻有秀美而不失險峻的廬山適合我吧。站在五嶽獨尊那一崖壁的石刻前,我仰首。

“你不覺得人很渺小麼?”不知是什麼時候,立夏站到我旁邊。“嗯,是很渺小。”

是啊,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吧。

泰山之行,隻是一個開端罷了。

(三)

就在高三剛開學的的時候,我們班新轉來的一個學生。

立夏,沒想到,兜兜轉轉到最後,居然我們倆的緣分居然也會這麼深。立夏原來是在另一座城市讀高中的。現在,她又回到這裡。

而立夏,她現在是我的同桌。

白露,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立夏轉學。我認為,冥冥之中是有命運的,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白露,以後請多指教咯。”立夏笑著和我說。我抬頭看著陽光下她開懷的笑容,有些刺眼卻不耀眼,就像是立夏時的陽光,溫暖卻不曬人。

“嗯,我們互相指教吧。”

高三,開學後的事情異常忙碌,尤其是從今年起,江蘇省所有學校不準再補課。大大小小的事情壓著,令人鬱悶。

唯一輕鬆的是,我和立夏要參加一個什麼建國60年的史政知識比賽。在我看來這是比較輕鬆的了。

比賽當天,令我頭痛的事發生了。立夏,這個女人的花癡病又犯了。

“白露,你快看××中學的那個男生,長的太有形了。啊,他的臉真的是好小受啊!!!!”

我無奈地和她撇開些距離,留心到周圍略帶玩味的眼神,我側目。唉,是理強的夏黎。“這個花癡女人我不認識,你認識麼?”我對夏黎說。

“哦,說來我還真的不認識啊。”夏黎也順著我的話說。

“好你個白露,還有夏黎,居然合起來開我玩笑。啊嗯?”

想想這時候是多麼的自在啊。沒有學習,不用上課,隻是午後全身放鬆的無拘無束。

“立夏怎麼認識夏黎的?”我有些好奇。

“無非是他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吧,小時候就認識的。怎麼?白露美女動心了,我幫你引見啊?”

“去你的,你看上了××校的那個美男,我家白洛怎麼辦呢?”

“這叫什麼呢?那個美男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白洛麼,嗯嗯,難說啊。”

我們就這樣插科打諢,就這樣揮霍時光。

Dove,Do you love me?

據說,德芙是用來表白的巧克力。我卻認為用作暗戀更適合一些,苦苦的滋味,除了融化在嘴裡,自己回味,便再無他人可明白。

“白露,陪我去教學樓廣場上走走吧。”立夏,我真的很想問:你很閒嗎?

“白露,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們去吧,說不定還能碰到白洛。”立夏小姐,這才是你的本意吧!

“白露,你快想想,如果碰到白洛,怎麼跟他搭話呢?”立夏姑奶奶,你是拿我當苦力使吧?

“白露,白露,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