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裡的話,是敲打江映兒,彆以為你得管家了,就敢和我囂張,你有這份殊榮,都是因為嫁了我兒子。
聞衍倒是沒說,江映兒照例周全,“夫君提了,今日祖母讓查帳,兒媳打算明日去為婆母排隊拿藥。”
手上的藥估摸著葵水走了吃完,江映兒打算那時候再去找魯老太醫那助孕的藥。
盧氏提了,她就提前走一趟,不誤事。
聽到查賬,盧氏又故意哼出一口氣,酸溜溜問她,“母親真是看重你,你今天查帳查得如何,管家還管得順嗎?可不要讓母親失望,丟了我們長房的臉。”
江映兒進門才多久啊,凝雲堂的老婆子就把管家的鑰匙對牌給她。
雖說大權倒也是沒便宜了二三房,始終是握在長房手裡,可江氏素來跟自己不對付,難保她挾權暗中報複,克扣長房的用度。
江映兒站起身拘禮,“兒媳年幼無知,需要學的地方還多著,不懂之處望詢婆母多指教。”
盧氏癟了癟嘴,“你也還算識趣。”
好聽話暢順,她得意擺著婆母的架子,絮絮叨叨在江映兒耳邊說了不少於一個時辰的訓話,說得她自個都困乏了,才擺擺手叫來下人。
“成了,今日就到這吧。”盧氏起身讓她回去。
臨出門之時,不忘記著聞老太太說的有了孩子就和離。
也不知道聞老太太跟沒跟江家女說,不管說不說,結局都是注定的,看她淡定的樣子,應當沒說吧?
盧氏沒問,重申一遍早前把江映兒叫過來的目的。
“雖然管家,你為人婦重中之重,是要好生伺候夫君,為我們長房添子添孫,開枝散葉。”
江映兒順應,“是。”
盧氏威脅,“彆叫我明兒個又見到衍哥兒耷著臉過來,不然唯你是問!”
“...好。”
盧氏難纏,江映兒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她來著葵水也不能好好伺候聞衍吧。
回去之後,想到聞老太太給的那本冊子,看看有沒有彆的辦法。
江映兒沐浴淨身之後,遣散了屋內的人,隻燃著小盞玻璃燈,等獨自在藤花軟臥方椅裡窩著看冊子。
越看她越覺得麵紅耳臊,捏著書冊的手都燥了。
這....不得不說一句,博大精深呐。
要不是看了,她都不知道還能有這種花樣把式。
“......”
聞衍踏進門,幾乎到半夜了。
在外打一場馬跑了好一會,心裡的不鬱勉勉強強散了一點。
奴婢仆婦們都在外間一溜站著,裡頭隻有小盞光亮。
他以為江映兒睡了,沒讓人仆婦們丫鬟們跟進來伺候洗漱,自顧進去。
江映兒還在看,要不是多虧鼻子敏銳,嗅到聞衍身上的香味,細微的腳步聲完全無法拉她出來。
她偷看避火圖幾乎要被發現,聽著腳步聲到外間了,江映兒火速從軟椅上跳下來,踩著方凳卯足勁踮腳把書冊塞放到最高的古籍書列裡。
放是放好了,回腳的時候重心失移,她扇著手臂往後摔去。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摔到了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中,就算不是地,江映兒還是被他結實的臂膀撞得發暈。
“......夫、夫君。”
難得見她慌張失察的馬虎樣子,水靈靈的眼睛左右無措轉著,微張著紅唇。
“妾身多謝夫君搭救。”謝完,手忙腳亂爬出他的懷抱,拉開距離。
聞衍黑著臉,“......”
前腳進內室,就看到女子摔倒,他心下一緊,邁大步,好在接住了。
“你一天到晚折騰什麼,學不會消停嗎?”本想與她說放東西不會叫下人,非要自己爬?張口就成了斥責。
心裡不爽,後被他這妻撇開的距離惹的。
“夫君訓斥得是,妾身知錯了。”
心緒平了下來,江映兒慶幸聞衍沒問她放什麼,也沒去翻,訓完就去了淨房。
躺下之時,江映兒等了一會,想到那....
抗拒啊,真是不想做。
聞衍沒有動靜,她怎麼好越線去扯他的衣衫麼。不動,盧氏明天又來找麻煩了。
“.......”
與此同時,男人也沒睡,微側身看著裡側柔順跟貓咪一樣的妻子。
她潔白無瑕的後頸異常紅緋緋。
今天她是得空的,剛剛離得那麼快,想必養得好了,再說乏累推他?
細腰上橫過一隻臂膀,這會沒拽手了,江映兒低頭,剛看就被帶拉到了男人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