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都城晟殷，禁城。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煙花燃燒後的火藥味，這是四皇子曜（yao，四聲）的五歲生辰乾剛過去。

天資聰慧的四皇子，似乎是除了大皇子以外，最受寵的了。

太和殿之上，高坐著帝王。

蒼白的月光灑進來，和地麵形成了一個窄窄的夾角。

“誓不為王？”

“誓不為王。”

“朕許你無邊江山，你竟是不要？”

“父王，國師沒有說，定要兒臣當王。”

年輕的帝王冷笑，“對，國師說，江山美人，你可得其一。”

沉默。

“曜兒，你是朕的兒子。為了一個還未遇見的人，放棄整個江山，不該是你所為。”

“父皇，兒臣還小。但兒臣知道，一生摯愛隻有一個。太子之位，君王之位，乃是能者居之，兒臣自以為無德無能，不敢居之。”

“那麼，就按照國師說的辦吧。出宮去，習你所能習的一切，做一個好的輔佐者。”

“諾。”

……

子虛山很高，即使是天氣最晴朗的時候，山腳下的獵戶也是看不到山頂。

山頂上有什麼？

魍眥閣，武林眾人仰望的高地。

就是這樣一個有名到近乎惡俗的地方，成為了無數武林後輩的夢想。

慕容曜拿著父皇給的書信，麵無表情的抬頭望著。望不到，自己將要去的地方。

眼前出現兩道絳紫色的身影。

“可是薑國四殿下？”

“嗯。”曜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來，算是回答。

“得罪了。”紫衣人說罷，將曜提起，運氣上了山。

曜感到了力量，強大的力量。

……

自己，是否也會這麼強大？

雍惠帝，嘉瑞最年輕的帝王，自己的父親，是否真的希望自己這麼強大？

自己的兄弟，是否真的允許自己這麼強大？

會的吧，因為自己已經選擇不成為上位者，因為國師的預言從來都被當做信仰來崇拜，因為自己有一雙紫灰色的眸子。

國師說過，自己江山美人，可得其一；賢王或是國相，全在自己一念之間；然，選擇了，就無法改變。

國相？不，當然是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