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已經是8點多,唐洛招了一輛出租車,隨手將行李箱放進汽車後備箱裡。
“去恒風公寓。”
司機看了一眼唐洛,立馬將車調頭往恒風的方向開。經過回水橋時唐洛突然開口道:“就在這停車吧。”
“還沒到呢”
“我知道,路不遠,我走過去。”
唐洛下車後來到橋邊,斜靠在橋欄杆上,橋上閃爍的霓虹燈的光打在半明半暗的水麵上,因隨著水麵的波動而向外四射的光線卻是刺晃了唐洛的眼。手不經意地捂住雙眼,胸口有處地方微微刺痛起來,感覺很不舒服,那種酸酸地,無力的感覺再次湧上來。
唐洛有點迷茫,為什麼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親人可以說變臉就變臉,權勢,地位真的有這位重要嗎?比親人還重要嗎?
哼,一張照片,就能將自己逼成這樣,唐洛啊唐洛,你可真有出息。
可是,能不管嗎,真能不管嗎?如果隻是自己,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唐天啊唐天,你是算準了我的不忍嗎。我的容忍,我的委曲求全竟然就成就了你對我的協迫和傷害。
那個叫了二十六年的大哥,如此地咄咄逼人,是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和他爭過,還是真的沒有一點兄弟情誼了呢?
景城,這個城市唐洛曾經來過,作為一名遊客唐洛其實很喜歡這裡。所有的城市在發展中都成了鋼筋水泥包裹下的縮影,高聳如雲的現代大廈,無一例外的燈紅酒綠、華燈璀璨、人聲鼎沸,有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無論是去燈火通明的娛樂場,或是逛這個城市的特色酒吧群,還是去現代式的咖啡館,看到的都是經濟帶給這個城市的繁榮與悠閒。然而唐洛就是覺得這裡少了一些攻利主義。
景城,打上了理想和浪漫的底色,同時能夠經得起現實的打磨,始終不拋棄,不放棄。
所以當初在選擇的時候就一下子決定了這裡,似乎才下的決定人卻已經到了這裡,竟然又手足無措了。一陣陣夏夜晚風吹在身上,唐洛微微抬頭,任著燈火迷幻的光影投在臉上。
陳莫就是在這個時候開車經過回水橋時看見的唐洛,此時的唐洛頭發被風微微吹起,眼神迷離又空洞,看在陳莫眼裡有一種頹廢的淩亂美。心動的一刹那,車卻已經開走,沒有停,陳莫反複告誡自己這和以往任何一次不經意的邂逅沒有區彆,甚至邂逅也談不上。他隻是看到了一個能夠吸引他注意的漂亮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