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見過的美人很多,當然美人是不分男女的,美麗的都能吸引人,一向都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身邊的俊男美女,女人他不缺,男人,男人他不需要,雖然有時候也會不由自主地被一些漂亮的男孩吸引。
身為天銘集團年輕一代正是風華正貌,揮斥方遒的年紀,才30歲就掌控了實權的年青總裁,在這樣的圈子裡無論發生些和詣不和詣曖昧不曖昧的事都是件太過平常的事,這種風流韻事能引起的話題也隻能衝當茶餘飯後的閒聊。陳莫不跟男人發展進一步的密切關係其實也是因為他不想太過麻煩,不管身旁的人如何看待,世俗的偏見總是存在的。和女人交往,彆人隻會打趣,也無非是些風流啊多情啊花心之類無傷大雅的玩笑話而已;和男人的話,陳莫還是有點心理障礙的。當然那種玩玩的不算,可陳莫偏偏不是那種喜歡玩玩就丟的人。
對於陳莫來說,他覺得自己就應該是一個正常的人,也隻想走正常人會走的路,拒絕一切會偏離他人生軌道的誘惑。他欣賞美人,喜歡女人,和女人談情,卻不和男人搞親密關係。陳莫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應該是這樣,或許有一天會結婚,還會有可愛的兒女。
所以就算那個斜靠在橋欄杆上的人以那樣一種足以吸引人他的風情展現在眼前的時候,陳莫還是義無反顧地向前開著車,一絲停下的動作都不曾有,雖然這個人確實讓他動心了。
突然一個直刹車,陳莫機泠泠打了個冷顫,愣愣地盯著方向盤,自己是怎麼了,動心?是動心嗎?和人交往,雖然談情也說愛,可是卻從來沒有放過真感情,動心嗎,還從沒有一個人能讓自己動過心。
可是那個時候的感覺……分明是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陳莫摸著心口的地方,那裡仍在猛烈地跳動著,手指微微用力,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彷徨、猶豫卻找不到出口。身體有些支持不住,一種要暈眩過去的症狀從身體內滲透出來,陳莫突然間驚慌失措起來,猛地加快油門將車速開到極致,似乎這樣能將不受控製的誘惑、欲望統統耍掉。
似乎所有的力氣都用儘了,陳莫將車停下,將頭靠在真皮座椅上,車窗打開,默默地望著外麵好一會兒。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車開到景湖來了,景湖是景城最出名的旅遊勝地,白天的景湖門庭若市、熙熙攘攘,是陳莫敬謝不敏的;但是夜晚就不一樣了,沒有了汽車的鳴笛聲,沒有了白天裡的各種喧嘩、嘈雜,夜的景湖是這麼靜謐而安詳,隻有靜靜流淌的湖水聲引起人對大自然的無限遐思。
在陳莫的記憶中,八歲時在父親的度假彆墅裡曾經凝視過夜晚的天空,滿天星鬥閃爍,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即朦朧又璀璨,能把人的眼球給吸進去。真是漂亮啊,可是好像又缺少了些什麼呢。
陳莫皺了皺眉,那個眼神迷離,通過後視鏡望過去,夜空就像墨藍的天鵝絨,萬家燈火和天上的星光速成一片,那個人的臉孔卻是分外分明。這麼多年來從沒再注意夜空是否美麗的陳莫忽然就覺得今晚的夜真是美麗啊,原來這個城市的夜晚也是可以這麼美麗迷人的,是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嗎?
陳莫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相反,他的手法狠辣、他的雄才大略,其雷厲風行的作風手腕使其在商業競爭中一直取得不敗之地;同時狠辣與智能兼備,又兼其成熟穩重的作風,更是贏得了業內人士的稱讚喝彩。從他接手天銘的近六年多時間,天銘一直處於不斷攀升狀態,用突飛猛進、與日俱增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大。
陳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也許是應該考慮一下陳大的提議,找個中意的女人結婚吧。隻是,那個畫麵……陳莫不得不承認那確實對自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陳莫突然就有點後悔當時沒有停車了,隻是這個念頭剛起來就給硬生生給熄滅了。一想到自己像個不識情滋味、年少氣盛的魯莽小子似的去主動搭訕男人,還帶著那樣的一種心思,就渾身不自在起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滑過全身,這會恐怕又該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地而停車了。
陳莫就在這種患得患失、欲罷不能的心情下度過了多年來的第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