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樊年年做為流民兒,爹娘恩愛,但是奈住世道的不好。
做流民兒的那些年,她見識過苦日子是什麼模樣。
對於未來有什麼樣的想像是,樊年年不敢想。那時候能吃飽,在她的心頭就是天大的幸福。
等著家中遇貴人,便是未來的大伯給了活命機會。
莫說爹感激、哥哥們感激,樊年年也一樣日日祈福,盼著這一位貴人長命百歲。
等著安家後,她見識了神京城的繁華。愰然一夢,她都不敢相信自家能生活在神京城。
在神京城安頓下來後的日子,在樊年年心中是一日比著一日好。
那些有手帕交的時光,她真的挺快樂。哪怕往後多少年了,再回憶也是開開心心。
唯有一點,便是遺憾親娘早逝。若是親娘活著,那能享福多好。
等著爹跟內城的樊族聯宗,自家添了官老爺的族親叔伯,那更是讓樊年年覺得天降宏福。
這等福氣,在樊年年眼中就是祖墳冒青煙。
雖然她知道的,她家早沒有祖墳。
流民那些年,在外討生活。原來的老家先是旱,又是水的。
祖墳那地方,那些年被水淹了。離家逃難時,改道的大河淹住了祖墳地。
樊家,在老家是真沒根兒了。
在神京城,遇上聯宗了的叔伯嬸娘。樊年年也見識了另一番的富貴。
百姓與官員,那日子就是天差地彆。
等著瞧過芝麻小官與勳貴家的富貴,又是天襄之彆後。
樊年年隻能說,她短短的十幾年人生,那可謂更長見識。
原來這才是富貴人家,這才是一等一的勳貴。
擱過往,這富貴人家的日子是什麼模樣,或者說就是夢裡,樊年年想都不敢想。
真不敢想,也想像不到。
沒瞧見,哪能想像啊。這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再等著樊年年的姻緣事,她被侯府挑中為媳婦。
莫說做官太太的叔母驚訝,就是樊年年都是好些日子以為做白日夢,她可能產生了幻覺。
那些不敢相信,那不摻合假的。
樊年年想不到,這天降富貴能到她頭上。這可是潑天的富貴。
對於未來的夫君什麼模樣?
至於拒絕。
莫說爹不會拒絕,便是樊年年,她隻有被驚喜的份。
她哪裡會拒絕。壓根兒沒生過這樣一個念頭。
有的念頭,便隻是她配嗎?
雖然心底的答案告訴她,她不配。
可萬一呢?
總有一點貪心,她就想像叔母說的,高嫁是福,她想試試。
等待成婚的日子裡,她努力學習,她想像叔母一樣,也是做一個合格的主母。
雖然樊年年學了又學,就是比不上。可她真的儘力了。拚儘了全部的努力。
等著成婚了,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融入著夫家。
樊年年心頭怕。她怕自己不夠好,讓夫家的公爹婆母不喜,怕夫君不喜。
總之千千萬萬的怕,樊年年就是怕過來那些年。
哪怕夫君封她頂好,好的像吃蜜一樣的甜。
可樊年年還是怕。或許就是心頭沒底。
因著嫁入高門,爹得著侯府的恩惠,爹做官了。
因著爹做官,嫂嫂們也是官家女。
對於夫家,樊年年真的感恩。對於夫君,樊年年就總想著,她上一輩子,不應該是上上輩子,那是做了好幾世的好人,那才能嫁給夫君司徒二郎。
那些年裡,樊年年嫁進夫家後,她還在努力。
夫家是武勳,她不止跟婆母學了管事理帳。她不止想著討好了夫君的胃,跟夫君學著一樣的喜好。
樊年年還在努力的識字讀書,習武騎射。
身為勳貴女眷,她總不能丟了祖宗們的本事。
哪怕這裡麵,樊年年付出了太多的心力。她還是努力的告訴自己,她不能拖後腿。
樊年年就想著,守護了她得著的這一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