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演很承認,他也純粹是廢物裡的戰鬥雞。
“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司徒演問一聲。他這時候很生氣,明明正在回憶前生,誰敢打擾他。
“二弟。”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會這般喚他的人,司徒演的記憶裡除了兄長,再無他人。
顧不得穿外衣,司徒演就著中衣,他快步起身去打開屋門。
“兄長。”司徒演激動。
司徒湛瞧著激動的弟弟,再瞧他有失禮儀的舉止做派。司徒湛的目光落在幼弟光著的腳上,說道:“二弟,你如何沒穿鞋襪?”
“……”司徒演尷尬。
然後當著兄長的麵,司徒演就跑回榻上,他半躺著,他裝著若無其事。
“兄長,我落水了,我難受著。”司徒演手扶頭,他裝病。
瞧著幼弟的舉止做派,司徒湛輕輕搖頭。他走上前,他瞧一眼已經涼了的苦藥湯子。
“既然病了,就當吃藥。”話罷,司徒湛把藥碗遞到幼弟的跟前。
“……”司徒演不想吃藥。
“二弟。”司徒湛又喚一聲。話罷,司徒湛左手端著小藥碗,右手捂了嘴輕咳一聲。
瞧著兄長咳出聲,司徒演不再演戲。他接過兄長左手上端著的小藥碗,他憋著氣,一飲碗中的苦藥湯子。
“真苦。”司徒演皺了一張臉。
“良藥苦口。”司徒湛安慰一回弟弟後又給弟弟重新倒來一盞溫水漱口。
對於做一個好兄長,司徒湛從始至終,耐心十足。隻這般後,司徒湛又捂嘴咳了一回。
司徒演的目光落在兄長身上。他想著,唉,一母同胞,如果身體倍兒棒的是兄長多好。
兄長是父親母親嘴裡的天之驕子,不像他一事無成,念書不成,習武不成。
對於兄長的能耐,對於兄長的方方麵麵,司徒演是心服口服。就一樣讓人心憂,便是兄長那不爭氣的身體。
“母親病了,二弟,你再病了,豈不是讓母親更心憂。”司徒湛又道:“我方才已經問過替你診脈開藥的禪師。你乖乖吃藥便會無恙。”
“我會好好吃藥。”司徒演趕緊回道。
“兄長怎麼來了大相國寺?”司徒演又轉移話題。
“渝二哥領你來大相國寺祈福,二弟你的性子就像一個潑猴,好動愛玩,我不放心,就來瞧瞧。”司徒湛說道。
司徒氏一族分東西二府,東府是族長一係。如今司徒氏一族的族長是東府的司徒渝,論輩份他與司徒湛、司徒演兄弟是一輩人。
西府就是魏陽侯府一係,東西二府百年之前是一個祖宗,如今已經出五服,隻算是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