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德院。
樊囡囡卸妝後,她又自個收拾一回喜榻上的花生桂圓等乾果子。她把它們收集在匣子中。
便是一切妥當時,樊囡囡見到從前院歸來的司徒演。
司徒演瞧著榻邊擺著兩匣子的乾果子。他又瞧著略帶拘謹的樊囡囡。
“你等退下。”司徒演擺手,他讓屋中侍候的丫鬟全退出去。
待屋門關上,房裡隻剩下新婚夫妻二人後。司徒演落坐,他與樊囡囡一道坐於榻上。
“你叫什麼名?”司徒演知道樊囡囡姓甚名誰。他問,不過是想緩解一下氣氛。
“小名囡囡。”樊囡囡回道。
“人說待字閨中,一旦女子出嫁,便可由父親或夫君取字。”司徒演又問道:“囡囡,你可有字?”
“不曾有。”樊囡囡跟著樊嵩夫人學過一些學問。她知道女兒家取字一事。
“這樣啊,那我替你取一字。”司徒演話罷,他執起樊囡囡的手,他在樊囡囡的掌心裡比劃一個“年”字。
“年年。”司徒演瞧著一下羞紅臉的樊囡囡,他繼續說道:“往後,我喚你年年。朝朝幕幕,年年歲歲,長長久久。”
“我期盼著,我們這一輩子能白頭到老,永結同心。榮辱與共,不離不棄。”司徒演說出自己的期盼。
“嗯。”樊囡囡輕輕點頭,她同意了。
彆看簡單點頭,雖然隻應一聲。可對於樊囡囡,不,如今的樊年年而言。應下話,就是許下一生的承諾。
春日,晚間,微涼。
司徒演跟樊年年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一道躲被窩裡說說悄悄話。小聲些,也不怕被人偷聽去。”
二人鑽一個被窩,這等事情讓司徒演員說,他大大方方,他不害臊的。
倒是這一番話讓樊年年一聽,她就不止臉蛋兒紅撲撲,她耳根子也發燙起來。
再是害羞,成婚之後,樊年年在心底都告訴自個,麵前之人是她的夫君。他們親近,便是好事。
夫妻同心,想要同心,總得有商有量,有話可聊。
若是雙方都成木頭樁子,那太容易同榻而眠,同床異夢。
二人褪了外衣,二人穿著中衣,一道躲在被窩裡。
司徒演先躺了榻上,倒是樊年年還害羞。她紅著一張臉,任由耳根子燙得利害,還是伸手放下床帳簾子。
屋中龍鳳燭燃。被窩裡,司徒演跟樊年年擠成一堆兒。二人靠得近,司徒演能嗅著樊年年發間的香水味。
這等時候的香水,那是天然的洗發水。跟司徒演第一世時的洗發水味道不同。
這等天然的香水味裡帶著自然的清香。
被窩裡一樣有燭光照透。樊年年能瞧見身旁人的模樣。
樊年年還在想著,他真好看。
就是這等思緒翻滾之時,樊年年的耳邊又傳來話語。
“年年,明德院裡的裡裡外外,往後就得由你管起來。”司徒演準備把明德院的管轄權讓渡給樊年年。
在司徒演的看法裡,說侯府二少夫人的體麵就得由著這一份明德院的管轄權撐起來。
“……”樊年年聽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