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了,合適嗎?”樊年年問道。她其實更想問,她管了,婆母會如何想?
當然想太多沒用。樊年年更清楚著,枕邊夫君是美意,她不能拒絕。一旦拒絕掉,就會傷人心。
夫妻同心,既是同心,便不能分一個裡裡外外,清清楚楚。
新婚夫妻的磨合,還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樊年年也想管轄好明德院。她不想讓枕邊人失望。
不爭饅頭,還爭口氣。樊年年也有自個的一點驕傲。她不想被人嘀咕小話時,儘說“無能”二字。
說她無家世無美貌,這些樊年年能接受。說她“無能”“沒本事”,樊年年就遭不住。
前者沒得爭,後者可以學。樊年年就想學得多,做得好。樊年年太想爭一口氣,不止為自個,也為樊家女兒們的好名聲。
“……”司徒演還沒來得及安慰。
樊年年又說道:“我想差了。此回是夫君美意,明德院裡裡外外,我當撐起體麵來。”
“我會努力。”樊年年眉眼一彎,她笑道:“謝謝夫君的體諒。”
“夫妻一體,我不體諒,誰來體諒。”司徒演也跟著笑一回。
“……”話罷,司徒演又小聲的嘀咕上。
“年年,往後在外麵,我會嚴肅些。你不必多想。”司徒演叮囑一番。
“我們獨處時,你有話,一定與我講。我們夫妻之間不能有隱瞞。”司徒演又絮絮叨叨的說一番。
“……”樊年年不理解,便是她記住了。
司徒演巴拉巴拉說一堆,他見著枕邊人的疑惑神色。司徒演輕聲說道:“俗話昵語常講著,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是怕爹娘押醋。”
司徒演的這一番話,讓樊年年有一點不理解。
一家人呢,還要演技,有必要嗎?樊年年更疑惑。
若問司徒演,他的真心話,真心有必要。誰讓婆婆與媳婦之間的恩恩怨怨和事事非非,可謂是萬年老話題。這裡頭的學問太深。
疑惑歸疑惑,樊年年相信枕邊人。她準備用自個的雙眼去觀察,用自個的心去體會。
次日,新婚夫妻早起,簡單洗漱一番,簡單收拾一番。
爾後,樊年年有幸見識一回枕邊人的變臉術。
昨晚,二人鑽一個被窩時,司徒演跟樊年年親切的稱呼著字。他喚著年年,他說著小話,他叮囑再三。
那等膩歪的勁頭兒,那等時候的司徒演就跟一隻小蜜蜂一樣的殷勤。
如今有仆婦丫鬟在時,司徒演跟樊年年就上演著麵癱臉是什麼表現。
“走吧。”司徒演簡單兩字。
樊年年隨在司徒演的身後,夫妻二人從寢屋出來,到屋外,站廊下,樊年年瞧著站在院中的一眾人。
“給二爺請安。”
“給二少夫人請安。”
“恭祝二爺、二少夫人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福澤綿延,富貴恒久,金玉滿堂。”院中的眾人恭敬見禮,又是祝賀一回。
司徒演還是神色淡淡,他喚眾人起身,又讓在場的仆人們認一認臉,記下明德院裡添一位新主子。
“今個初照麵,承各位吉言。”好話要講,當賞則賞。
明德院的仆人,有一個算一個。樊年年給在場眾人一一賞了一個荷包。荷包裡塞著銀錁子。
就樊年年這等時候的賞賜,也是司徒演昨個晚塞給樊年年的小禮物,讓她今個專門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