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春花,我爹是張家村的皮匠。”我清脆的回答,生怕他聽得不夠清晰。
“哦,張大叔家的閨女啊,我是王二小,你爹經常去我家收牛皮的。”男孩知道我是張皮匠的閨女後熱情了不少。等等,放牛的孩子王二小?好耳熟哦,不過我確定爹娘從未提起過。難道這就叫做緣分?
“是不是放牛的孩子全叫王二小?”
“嗬嗬,張家村就我一個王二小,難道你還認識其他的王二小?”顯然我的問題把這個王二小逗的不亦樂乎。
“哥哥,我迷路了,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到家我就讓娘給你做米糕吃來謝謝你,我娘做的米糕可好吃哩。”多大的娃啊,就學會了利誘這一套。
“哥哥沒有米糕也會把春花送回家。”王二小憨憨地笑著。哇,被識破了,看來這個王二小也不笨啊,還聰明得很。
王二小有些吃力地把我抱到牛背上,一邊牽著那頭老牛,一邊趕著牛群,把我帶回了張家村我的家。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娘在院門口急急的張望,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見到我時淚水一下子就從那對核桃裡湧了出來,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裡“你這個不省心的孩子,跑哪去了?把你爹和我都急死了,你怎麼那麼不聽話,讓你在屋子裡等我一會,回來你就不見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娘哭得特彆傷心。
“娘~”我也哭了,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鬨了,也不怕被笑話。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下,這是娘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後一次。
腦袋和身上的傷口被娘細細地擦了藥。爹出去找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哭累睡著了。隱約聽到爹說什麼太危險之類的話,然後便是悠揚的笛聲。是的,那晚我夢到了把我送回家的王二小。直到幾年之後,我仍然做著那個夢,那個美好而慌亂的邂逅。
我詳細地把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娘,因為我覺得委屈,娘知道後更加心疼我了,還做了很多好吃的米糕,讓爹爹送到了王二小的家。王二小成了我第一個朋友,是除了小堂姐之外的第一個朋友。他說第一次見我時真的把他嚇到了,不過後來越看我越像他家門口貼的避鬼門神,是很有安全感的。真不知道女人給男人安全感到底是個什麼感,但至少他是喜歡和我這種讓他有安全感的人在一起,不是嗎?既然能夠在一起,何必追究為什麼呢?
我把冉柔介紹給了二小,我的朋友與朋友最好也是朋友,其實所謂交朋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吧。隻是我不知道的是原來二小早就認識冉柔了,是呢,冉柔那麼美,張家村怎麼會有不認識她的男孩子呢。再後來,張家村的男孩子也都認識了我張春花,因為我是冉柔的醜妹妹,喜歡被冉柔帶在身邊拿來做比較的鬼娃妹妹。
自從把冉柔和二小成了朋友之後,我再也沒和二小單獨在一起過。就算我隻約了二小一個人,不知為什麼冉柔都會那麼巧地出現。難道是二小約得冉柔?嗬,還是那句話,“既然能夠在一起,何必追究為什麼呢?”冉柔是姐姐,二小是哥哥,美麗姐姐配帥氣哥哥不是很好嗎,否則會是我這個鬼娃?我希望他們能夠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