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這幾天選花魁,除了鎮上有錢有勢的人,還來了很多遠道的達官貴人,蓮蓉在飄香樓門口蹲點呢,少蹲一會可是少不少錢啊。”
“哦,那就讓她蹲吧。”
“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有件事情告訴大家。站在我旁邊的是新加入咱們的,彆看她小,但是我罩的,以後誰要是欺負她,彆怪我白乞和他不客氣。”白乞鄭重其事地宣布,還真有大哥的風範。
我把自己那張醜臉很是氣派地揚了揚,心想老話說得好,“打狗也點看主人。”看,咱也是有人罩的。
“我是不是點給你起個名字?”他低下頭,小聲地問我。
我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他又把頭轉向大家“大家叫她春花就行了。”
我暈啊~難道他以前認識我,還是我這輩子就是叫‘春花’的命?為什麼每個人給我起名都叫‘春花’?
“我可不可以不叫‘春花’啊?”我小小抗議了一下。
他瞪了我一眼“白吃和春花你選一個。”
“白••••••白••••••白癡?”我眉頭的兩個肉疙瘩打了個結“還是叫‘春花’吧。”
“好了,大家解散吧。”小乞丐們一哄而散。
“走,我帶你去見蓮蓉。”說著,便朝著街裡走去。
“喲~大爺~給點錢吧~”隻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姑娘,年齡和白乞差不多吧,比我大個幾歲。破爛的衣衫似乎也擋不住那柔軟的腰肢,嫵媚而靈活地穿越在那些上好的絲綢之間,很是紮眼。
突然白乞很用力地拍了一下我腦袋,我“呱”的一聲,眼淚下來了。
白乞拍我的那隻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呀!下手重了,你彆哭啊~”
“你給我記住,千萬彆學蓮蓉。”
“她不好嗎?”
“好個屁!不許學她聽到沒?你以後要是像她那樣我會把你給扔遠遠的。”
他又要拍我腦袋,我嘴一癟,眼淚又下來了,大幅度地點著我那剛剛被拍得生疼的腦袋。他看了看我,訕訕地收回了那差點又要落我腦袋上的手“乖!”
“喲~白乞哥哥~怎麼有空上我這來了?”酥軟的聲音傳來,一隻纖瘦的小手就要撫到白乞那臟吧啦嘰的小臉上。
白乞連眼睛都不抬,腦袋一偏,巧妙地躲了過去,“蓮蓉,這小丫頭叫‘春花’,跟我的,以後你也照看著點。”
“呀!好醜的小丫頭,從哪弄來的?”蓮蓉皺吧著小臉眯了眯那雙彆有風情的丹鳳眼,彆看著蓮蓉是個臟臟的乞丐,那容貌卻美極了,甚至比冉柔還要媚上三分。
“撿的。”
蓮蓉搖了搖頭,“就知道你有撿破爛的習慣,怎麼這回倒撿個像鬼一樣的醜丫頭回來。”雖然同樣是說我醜,但他的語氣和冉柔有著十分大的差彆,蓮蓉嘴裡的“醜”是一種明顯的嘲笑,還有一種咬牙切齒的蔑視。可既然是蔑視,為何又要咬牙切齒?
“蓮蓉,人在風月樓門口呆久了,越來越像樓裡的姑娘了,彆說我沒提醒你,柳姐姐可是看上你好久了。”
“可我倒是覺得柳姐姐對你可是要比對我好得多呢。”蓮蓉翹了翹嘴角,“看上我了又怎麼樣,還是你白乞哥哥舍不得我?”
白乞瞥了一眼蓮蓉,拉著我轉身就走,感覺上氣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