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白乞麵容頓時僵死。
“可否摘下她的麵具?”雖說是語氣是征求同意,可手卻早已將麵具揭開,“離魂••••••她到底惹了誰?做了什麼?”男子的語氣透出些許震驚,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張惡心猙獰的臉。
“怎••••••怎麼了?應該沒有。”白乞讓他問得開始緊張,像是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
那男子凝神靜氣,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稍有緩和,“還是個孩子••••••是離魂散和離魂咒,若不是恨之入骨,怎會下手這樣狠,單是毒或咒就可讓人魂飛魄散而死,更何況是毒與咒同時下。”
“有救嗎?”白乞已是哭腔,邊聽著邊“啪嗒啪嗒”地滴淚,到後來又成了個小淚人。
男子抬起手,那手勢像要去安撫白乞,可還是猶豫著放下。
“她的臉還沒有全毀,看情形她本應再等些時日死的,待到這麵容儘毀之時。”
“她死早了?”白乞怕是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嗬~”這男子似是沒忍住笑,“可以這麼說,或許是天意吧!”噓出好長一口氣,蒼涼的之感迅速傳到周身。
白乞沒給那男子感歎的時間,“嘭”地倒地暈了過去。男子蹲下身,用手溫柔地拭著白乞臉上的淚水,“傻孩子,我話還沒說完,怎麼就暈了~”似是呢喃,似是嬌嗔,仿佛還有著濃濃的憐愛。
我擔心的向白乞飄去,對那人說道:“我說這位大哥,人家在那擔心我擔心得要死,你倒可好,話沒說完還有心情感歎一番。真看你和我不熟,救不救都可了?”說完又自覺搖頭,“他也聽不到,說了也白說。”
他起身把床上的我往裡挪了挪,又去抱起地上的白乞,放到我的旁邊。伸手撫摸著白乞憔悴蒼白而手感不錯的小臉,反複摸索,愛不釋手。
我氣憤地飄到男子身後,開始張牙舞爪,“發指啊!令人發指!”我飄到其前麵,想用手拿開他撫摸白乞的臟手,是的,就算白玉雕的又怎樣?做著令人發指的事情的,仍然是臟手,可我努力了好半天都是無用。
“呐、呐、呐~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對我的美人產生什麼非分之想,更何況他是男的!”我指著男子的鼻子,以示警告。可男子聽不到,依然肆無忌憚地撫摸著。
“哦,我的美人,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著你遭他人蹂躪?還是個感覺不錯的男人,你說這是他便宜你了,還是你便宜他了?”我看著暈得七葷八素的白乞,哀歎道。
我浮在白乞身體上方,一咬牙一閉眼,“白乞!看來我也挽回不了什麼了,你要是男人就給我做個攻,雖然你明明是受相,但一定要做個攻。”
“啊~我可憐的白乞,都暈成這樣了,攻受看來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了。”我轉過身對著男子,哀怨道:“大哥,大叔,大爺,你就饒了我家小白吧。”男子雖依無所覺,卻收回了手,一動不動,像是回想什麼的樣子,最後歎道:“自是多情苦啊!”
我鬆了一大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算了。”
眼睛隨便一瞥就瞥到了床邊的笛子,這可是個寶物,不知王二小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向笛子飄去,伸過手去想感受一番,突然笛子一陣嗡鳴之聲響起,嚇得我趕忙縮回手。
男子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眼神一動不動盯著我所在的位置,“我知道你在這裡。”
我猛然一驚,嘗試著像其它的地方飄去,我就不信你能看到我。我飄到了門口處,男子依舊盯著我最初飄著的地方,看來是沒看到我,可又怎麼知道我的存在呢?
“你的一個魂已經讓我用索魂術定在肉身之中,《雲笈七簽》所雲:‘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靈,一名幽精。’中了離魂散的人,當時就會散去一魂,即胎光,而你第二個散去,應該是爽靈,而這身體之中的就該是幽精了。”
男子從懷裡拿出一麵做工有些粗糙的鏡子,“若是你聽到了,就到我的身後邊,儘管是魂,這鏡子也能照出你的。”
就那破鏡子能照出靈魂?不過看樣子這人是個了不起的人,應該可信吧。我小心地飄到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