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 還沒到結束的程度。(1 / 2)

“鳴,到了。”牛島若利視線轉移到身側,轉移到隨意看向車窗外的天宮院鳴身上。

計程車司機拉下手刹,停在白鳥澤學園的正門門口,牛島若利率先打開右手側的車門下手,繞到車尾打開後備箱拿出行李箱。

天宮院鳴掩住半張臉懶懶打了個哈欠,長達14個小時的航班到底還是給他帶來了點倦意,剛剛下機時並不明顯,但是一旦坐在搖搖晃晃的計程車上,這累人的倦意被車載空調的暖風一激,哈欠還是接二連三打了好幾個。

站在車窗外注視著單手開車門下車,又繼續打了個哈欠的天宮院鳴的牛島若利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天宮院鳴沒在意他這位堂兄的表情,單獨跟在他身側,兩人一起走向白鳥澤學園的男子排球部方向。

突然,天宮院鳴像是想起什麼般遲疑開口,“啊…對了,若哥。”

聽到天宮院鳴出聲的牛島若利適時轉首,側身沉靜注視著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似乎是有話要說的天宮院,“怎麼了?”

天宮院鳴動作沒變,他撓了把自己看似柔軟的銀白發絲,手指蹭著臉頰有些猶豫。“我的意思是,就是鷲匠老師…呃,他現在還是白鳥澤排球部的教練吧。”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沒多說話。

“我想說的是,”天宮院鳴接收到牛島若利的訊息頓了下,他心中飛快轉了圈立即開口,“算了,先說好,如果鷲匠老師訓話的話,若哥你要幫我。”

天宮院鳴理所當然地把牛島若利劃分為自己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

牛島若利一如既往沒什麼表情,隻是沉聲道:“我知道了。”

得到來自牛島若利的肯定回答,天宮院鳴這才稍稍放下心些,他換了個話題繼續說道:“對了,若哥。”

“嗯。”

“白鳥澤這一屆三年級就暫先不說了,二年級呢,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你覺得還不錯的家夥?”

“……”,牛島若利沒出聲,隻繼續向前走去。

“不要忽視我的問題,回答我——若哥。”,天宮院鳴沒得到解答,側過臉再度要繼續追問。

“你會知道的,鳴,白鳥澤從不缺乏強力的選手。”

“明白了——所以還是鷲匠老師那種老一套的選擇標準對吧?”

牛島若利沒直接回複,他沉靜地垂下眼,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那道瘦小身影。

“怎麼不說話了,若哥?”還沒察覺到不對的天宮院鳴停下倒著走的腳步,看著牛島若利一如既往毫無波動的表情,天宮院鳴似乎意識到什麼,他有些遲疑。

“…老一套的選擇標準?”

乍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天宮院鳴一個激靈,他迅速轉身回頭,就看見一道精神矍鑠的鶴發小老頭身影正站在他身後高高的台階上,高高俯視著低處幫天宮院鳴拎著行李箱的牛島若利與有些猝然、滿臉被抓包的天宮院鳴。

“天宮院,我們倒是許久未見了。”

……啊啊,看起來還是在生氣的模樣,連名字都叫得很生疏。

天宮院鳴在心裡暗暗叫了聲糟糕,他抓了抓頭發,嘗試緩和氣氛般開口:“抱歉,鷲匠老師,兩年不曾聯係您,十分抱歉。”

“道歉的話不用現在再拿來說了,若利,帶他進來。”

“好。”

目送鷲匠鍛治矮小身影消失在台階上,天宮院鳴這才長長吸口氣,

“若哥!!鷲匠老師剛就在身後你怎麼不提醒我。”他猶自嘀咕著,帶著點情緒悶悶質問牛島若利,牛島若利對此習以為常,他淡淡掃過有些沮喪、看起來像隻毛皮被打濕了的小狗般的天宮院鳴。

搖了搖頭,牛島若利放下拉杆、拎起箱子的扶手,搬起很重的行李箱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先一步踏上高高的台階,牛島若利對著身後還在沮喪的天宮院鳴出聲道,“走吧,鳴,教練還在上麵等我們。”

“好——我知道了。”連聲回應牛島若利,天宮院鳴踩上台階一步步邁上高處,私立白鳥澤學園設置完善,排球部因其良好成績而被特彆追加投資的獨棟球館與寬闊訓練場一點點展開在他眼前。

看起來還不錯,天宮院想,他收回視線,跟在牛島若利身後進入排球館內部。

鷲匠鍛治已經等在球場旁側,白鳥澤的隊員都在場,天宮院隨意掃過站的很規整的這群身穿白紫配色的排球隊隊服的家夥,三年級的沒訓練、估計也在其中。

排場挺大,天宮院鳴在心底歎了下,鷲匠老師在給他下馬威啊。

跟著牛島若利去放好東西,從更衣室換了身寬鬆些的衣服出來後,天宮院抬起眼,發現剛剛在整隊的三年級已經開始日常訓練,旁側分散的一年級則是在另一片場地區域進行基礎練習,隻有牛島若利所屬的二年級隊員還在那裡列隊,看起來是在等他們。

習慣了被注視的天宮院鳴與牛島若利並肩走去,區彆於牛島直接進入隊伍,天宮院鳴則是需要站在鷲匠鍛治身側,經由其進行介紹。

一個眼神就得知鷲匠鍛治指令的天宮院鳴無聲歎了口氣,對其他人他還能任性些,但是對待鷲匠鍛治他隻能嚴格遵守指令。

“我是美排男高國際體育交流生,天宮院鳴。”慢吞吞說出自己姓名的天宮院鳴停了停,再次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鷲匠鍛治的死亡視線,他撓了撓垂在臉頰側邊稍長的銀白色碎發,有些無奈地繼續補充道。

“出國前在國內就讀北川第一國中,國中畢業後赴美參與青少年賽,位置主攻手。”

感覺到自他說出北川第一與位置主攻手後,前麵列隊的二年級投注在他身上的視線驟然多了不少,天宮院鳴漫無邊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