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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賽席上,看到牛島若利所有動作的天童覺正嘖嘖稱聲,唰然一聲,身側影子動了下,他看著旁邊的天宮院鳴站起身就要離開位置。
“要去哪裡?堂弟君,開幕式很快就要開始了哦?”
“回條訊息。”
天宮院鳴言簡意賅,將摸不著頭腦的天童覺扔在原地,自己從安全出口離開。
“馬上回來。”
……
‘哐當!’
入口處的自動售賣機上綠色的顯示燈一閃,易拉罐墜落到底部發出聲較大的撞擊聲。
天宮院鳴彎下腰從出貨口拿出一罐soda,單手拉開易拉罐,他垂眼看著手機上發送來的最新訊息,是一張東京塔照片的彩信。
發件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他點開回複欄,標題上輸入狀態突然跳成正在輸入中,輸入狀態在正在輸入中與空白間不斷更替,看起來有些糾結。
天宮院鳴耐著性子等了會兒,最終狀態定格在一片空白,他揚起眉、向對麵發送了一個代表疑惑的表情。
低頭向前走時,天宮院鳴無意間被正麵走來的人撞了下,餘光瞥到一點棕色短發,他剛想抬頭說句抱歉。
手機嗡地震動一下。
天宮院鳴低頭看去,來自備注為neko的發信人的訊息。
隻有寥寥四個字,
[春高加油。]
他壓了壓唇角,雖然這次春高並未輪到他出場,不過心意還是領受了,手指戳著屏幕、他飛快打了幾個字發送回去。
[多謝。]
身後五十米處,剛剛與他肩膀相碰撞了下的人慢一拍停下腳步,那雙深棕色的眸子閃過些不明情緒,後知後覺的、他慢慢轉過身,回首看向身後,那裡早已空無一人。
“喂,又怎麼了。”
他身旁同樣製服的刺蝟頭少年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停頓習以為常,有些不耐開口,
“小岩。”
“哈?”
被他稱為小岩的男生擰著眉看向身側一雙眼直直注視著後方方向的同伴,
“有什麼事就快說,彆拖拖拉拉的。”
“剛剛那個……”
他的聲音放得又輕又緩,似是怕驚擾了什麼般,收斂了往日的散漫,帶著些複雜、塵封般的情緒。
“是他。”
“誰?”
身後那片區域早已空無一人,唯有那點相撞時快速瞥下的一眼,全然鎏金的、冷淡的瞳孔。
一如既往的模樣。
及川徹尾音音調微揚,咬著字音像是咬緊誰的血肉不放,“…當然是那個自私又自我的家夥。”
話語攜著某種壓抑深沉的情感,重重落於心底。
“天宮院…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