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男子排球館。
白布賢二郎近乎有些呆滯地看著正在給牛島若利托球的天宮院鳴。
天童覺拿著毛巾擦汗,路過白布賢二郎身邊還順帶點評了一下二傳水平,手臂壓在白布的肩上說,看了眼他麵上表情。
“沒想到堂弟君的二傳居然也打得這麼順手,白布,看起來你要加油嘍。”
“啊……好。”
白布支吾著應了聲,腦中滿滿都塞滿疑惑。
天宮院前輩他……不是主攻手嗎?
為什麼連二傳的部分都能做得這麼熟練。
他們話語中談論的的對象,自此正在扮演天宮院鳴的孤爪研磨,再次給牛島若利托出一個他需要的高球後,有些遲疑。
“那個,這樣真的沒問題嗎?MEI是主攻…吧?”
牛島若利重擊下那一球後落地,氣息平穩地搖了搖頭,言簡意賅道,“不用擔心。”
“這樣…”
孤爪研磨沉默應聲,按照往常在音駒的慣例,主動進行傳球訓練與他的風格背道而馳。
但是現在,頂著天宮院鳴的身軀,再如何也要忍耐一下了。
好累……,孤爪研磨在心裡歎息了聲,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白布。”
牛島若利出聲喊來場下在記錄的白布賢二郎。
“到!”
“你來托球。”
牛島若利指了指孤爪研磨所在的方向,白布賢二郎一怔,看向孤爪研磨的方向,“啊、那個,天宮院前輩…”
“……交給你了。”
搖了搖頭,麵上表情巍然不動,實則內心終於緩了口氣的孤爪研磨動作很快地將手中的排球交給一邊在等待的白布賢二郎。
“是、是的!”
莫名感覺自己被委以重任的白布賢二郎伸出手鄭重接過‘天宮院鳴’手中的排球。
這可是來自前輩的期待…托球啊。
啊、等等,我不是二傳嗎。
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本來就是二傳的白布賢二郎努力思考為什麼自己會在接過排球時如此凝重。
沒想出個結果,眼睛一轉,白布賢二郎瞥到孤爪研磨仿佛任務完成後就要下場的遲緩背影,遲疑出聲問道,“那個……天宮院前輩,今天不需要我來托球嗎?”
孤爪研磨身體一僵:“……”
……不是已經訓練完了嗎。
怎麼這樣也能被抓包。
下一秒,牛島若利大步走來,他垂著眼看著孤爪研磨,對著白布賢二郎說道,“不用,鳴今天的訓練菜單已經更改了,給我托球吧。”
“啊、好的…。”
孤爪研磨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氣,緊接著,神出鬼沒的天童覺卻突然湊近,臉靠得極近,眼睛也睜得很大,直勾勾盯過來,是個活人都會被嚇一跳的程度。
孤爪研磨:“……”
白鳥澤的人都這麼奇怪嗎。
他有些僵硬地躲開注目視線,腦中一閃、隨即想到自己這一舉動不符合牛島若利告訴他的天宮院鳴的人設,隻能強撐著又將視線轉移回去,
孤爪研磨:“那個,有什麼事情嗎?”
天童覺沒說話,反而以一種奇怪的打量眼神繞著孤爪研磨轉了半圈。
他突然站定,一手拍在孤爪研磨背上,拉近距離示意他附耳湊近,孤爪研磨雖不解但也照做。
“難道今天是在進行什麼反差人格的cosplay嗎,堂弟君?”
孤爪研磨一時語塞。
“好了,天童,去練習吧,教練很快要來了。”
牛島若利交代完白布賢二郎後看到這裡情況,麵色沉靜來幫孤爪研磨解圍。
天童覺視線在牛島若利和天宮院鳴身上繞來繞去,“不對勁——哪裡不對勁——”
孤爪研磨呼吸頻率快了一拍。
“若利和堂弟君!你們肯定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牛島若利:“……”
孤爪研磨:“……?”
“小秘密,嗯哼,聽起來真是美妙,那麼就先假裝不知道吧,祝你們玩的開心~”
一眼看透的天童覺自認得到了正確答案,哼著歌走去球場另一側。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感覺走向變得很奇怪…”
孤爪研磨有些擔憂,但牛島若利卻仿如未察般找出了訓練單。
“不用去注意那些,給你。”
孤爪研磨接過牛島若利遞給他的屬於天宮院鳴更新過的訓練菜單,一條條一行行看下去,越看麵色越蒼白,字跡密密麻麻占據整片視線。
“這些……都是……”
他還抱有些希冀,渴望從牛島若利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答案。
“嗯。”
但牛島若利隻是冷淡擊碎了他的幻想,“鳴在昨天更換了訓練菜單,所以,辛苦了。”
孤爪研磨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想就此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