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間斷的催促聲中,許遼在腦子裡搜刮了一下。
我有什麼願望?
我有什麼期待?
我有什麼需要神明幫我實現的事情嗎?
“怎樣,許好了嗎?”陳勤在耳邊問道。
許遼實在想不出來就懶得再想,潦草地許了一個跟上次一樣的願望,“我……”
我想要停止循環。
我想要停止循環。
我想要停止循環。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許遼默念了三遍,然後把許願簽遞給陳勤,“好了,就這樣吧。”
“行,接下來看我的。”陳勤接過,做好準備動作,把手上的許願簽用力往上一拋。
“啪嗒。”綁了紅絲帶的許願簽掉到了地上。
跟上次一樣。
許遼說不上有多失望吧。
關於事與願違,他已經很習慣了。
“我來試試。”紀逢年在剛剛已經完成了許願掛簽等一係列流程,轉頭見他們拋了好幾次都還是掉下來了,就伸手拿過了許遼的許願簽。
“我試試看能不能拋上去。”
陳勤抬頭看著大榕樹,“那行,紀叔你試試吧。反正我是真的服了,這簽總也掛不上去,試好幾次了都,也不知道……我靠,你掛上去了?”
在他說話的間隙,紀逢年隨手把許願簽往上一甩,那條許願簽就纏在了其中一根樹枝上,吊著的木牌還在打轉,但就是沒有掉下來。
紀逢年露出一個“這有什麼難的?”的表情,“我剛剛自己那個也是一下就拋上去了。”
陳勤:OK,fine。
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紀叔,薑還是老的辣。”
最近對年齡問題十分在意的紀逢年:“誇我就誇我,乾嘛還非得點我一下,說我是塊‘老’薑?”
“行,嫰薑,是嫰薑,是我說錯了好吧。”
陳勤一手遮在眼前,在那些許願簽中掃視:“不過紀叔,你剛剛那支簽許的是什麼願望啊?”
“追風趕月莫停留,平蕪儘處是春山。*”紀逢年的聲音順著風從前麵飄了過來,“你們不是要高考了嗎?我就祝了你們兩個熱血長存,未來可期。”
在他們後麵的許遼仰起頭,望著大榕樹上那密密麻麻的許願簽中屬於他的木牌。在風吹過的時候搖晃,旋轉,紅色的絲綢飄揚出一陣陣鮮紅的波濤。他垂下目光,看著前方紀逢年的背影。
熱血長存,未來可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