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幾天,陳勤每天都把許遼給盯得死死的。就怕他一時衝動找人報複什麼的。
剛開始還好,人沒什麼異常舉動。結果到了周二這天中午的時候,陳勤去找許遼,卻沒找到人。
他瞬間冷汗都差點下來了。
“你找許遼嗎?”許遼的同桌看見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他好像是去小花園了。”
“哦哦,好的,謝謝。”陳勤道了謝,趕緊去小花園找人。
大概轉了有半圈吧,他在一個花壇邊找到了人,那時候跟許遼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生,他們正在說些什麼。
陳勤頓時放下心來。
他不認識女生,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不過在他猶豫的時候,許遼就已經看到他了。那個女生順著他的視線也回過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又轉回去應該是跟許遼道了一下彆,然後人就走了。
“她是誰啊?”陳勤用一種促狹的打趣語氣問許遼。
“沒誰,以前的同學。”許遼撥了撥頭頂垂下來的枝葉,“走吧,吃飯去。”
“行,走吧。”
走之前,陳勤忍不住又看了看女生離開的背影。
以前的同學?1班的嗎?
他回想起了之前那個人說的話:“你以為許遼是什麼好東西?彆被他給騙了!他之前在1班待了一年,你可以去班上打聽打聽,就沒有一個人是不討厭他的,這種人騷擾女同學,不要臉得很!”
陳勤確實是不信的,但是他很想要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流言傳出來。
許遼又為什麼會從1班轉到現在的5班?要知道1班可是他們學校的精英班。
就是因為懷有這些疑惑,所以當時他才會跟著那人走,他實在是太想知道答案了。
想到此,陳勤看向在前邊排隊打飯的許遼。
最近他一連盯了幾天了,許遼都沒什麼異常舉動,就很平常地上課放學,他漸漸地也就放鬆了警惕。
結果在隔天周三的時候,許遼就給陳勤來了個炸裂的。
他們補課雖然沒有晚自習,但一天也要上八節課。中午休息的時間有一個半小時,多數人都是累得在教室裡蒙頭大睡。
但趴著睡畢竟不是很舒服,所以有些認識住校生的就會去兄弟朋友的宿舍湊合睡個午覺。
吳啟洋也就是把陳勤揍了那人,他中午就一般會去朋友的宿舍睡午覺,許遼觀察好幾天了都是這樣。
中午回宿舍的路上人不多,多半都待在教室裡吹空調。男生宿舍還有點偏,再加上今天這人還落單了,真是個千載難逢的下手好時機。
許遼本來不遠不近地走在吳啟洋的後麵,等到四周沒人的時候,他快走幾步,抓住了對方的肩膀。
“喂。”
吳啟洋回頭,第一時間迎接他的就是許遼正義的鐵拳。
他以前不常打架,但後來在一遍遍的循環中許遼打了不少架,不然就要挨欺負。
他身形靈活,力氣大,反應迅速,知道哪些部位能夠給予對方最大的痛楚卻又不至於打出毛病來。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招招發狠,很快就變成了他單方麵血虐對方。
吳啟洋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他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就處於了下風,後麵也沒什麼翻盤機會。就算找準時機打了許遼肚子一拳——那地方雖然有一層肌肉保護,但冷不丁受這麼一拳還是相當痛的。但許遼麵不改色,一把扭住他的手臂,跟鐵鉗一樣又把人按在地上打。
“我錯了,我錯了,彆打了!”
吳啟洋開始求饒,但許遼充耳不聞,他從頭到尾一句垃圾話都沒說,上來就是乾,麵無表情,眼神漠然。
“我艸,我***,老子都道歉了,你還打?!”
他的祖安語錄沒說幾句,就在冷酷無情的鐵拳之下再次求饒。
“我真的錯了,許哥,我就是個傻逼,你饒了我吧!”
吳啟洋怕了,鼻涕一把淚一把,混著鼻血流下,整張臉跟整容失敗似的看起來慘不忍睹。
他從沒打過這種架,在他那並不短的校霸生涯中,打過的架也算是不計其數了。但許遼這種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人就像是沒有痛覺一樣,他偶爾成功的回擊完全沒有用,仿佛他是打在了一坨棉花上。
人總是怕痛的,而怕痛就會膽怯,一膽怯,就放不開手腳,手腳放不開那這架當然打不贏了。
可許遼一點都不怕痛,完全不膽怯,基本不防守。他就算有效攻擊了,也不會讓許遼的動作遲疑分毫。
最後還是吳啟洋找準時機把壓身上的許遼掀了起來,趁他還沒站穩的時候轉身就跑。
跑了挺遠之後,他還不忘回頭看一下,發現許遼沒跟上來。
吳啟洋這才心頭一鬆,md,他差點還以為自己會被打死!
但樂極就會生悲,上一秒他還在為逃出生天感到開心,結果下一秒就迎頭撞上了教導主任。
“你這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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