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雨不知……(2 / 2)

異世芙蕖 秋岄痕 4434 字 8個月前

匕首狀似彎月,扁扁的匕鞘顏色暗沉,黑乎的發綠。掂在手心摸,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質材打造。分量倒是極輕,約估摸著最多二兩重。於蔓一手握住鞘,一手握住弧形的劍柄,輕輕一拔。不由驚呼“怎麼也是黑乎乎的?”將匕首湊近眼前,左看右看。於蔓扁嘴,不以為然的道:“明明是個破玩意,什麼削鐵如泥,我怎麼看它像一塊廢鐵啊。一點光色也沒有。咦...上麵有字”她好奇的翻看,“...天璣”好古老的字體啊!

姚児搖搖頭,似乎對她的孤陋寡聞大為喪氣,不由耐下心,解說道:“天樞、天璿、天璣、天權是上古名劍之一,來曆據無查考。傳說紛紜。其中一個傳說就是幾百年前,有一個手藝超絕的鑄劍師。意外得來一塊天外飛石,經過三十年的專研和千錘百煉,終鑄成這四把利器。但是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鑄造的時候材料不夠了,隻有這天璣是匕首的形狀”他說完,站起身從於蔓手裡拿起天璣,對著桌子上的空碗輕輕一揮。‘哢——啦——’圓形的瓷碗一分為二。

“哇,好鋒利啊”於蔓瞪目結舌的望著這一幕,搶過他手裡的天璣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的細看,脫口而道:“你們這時空有的東西還真詭異,都是我以前聞所未聞的——”

“——梆梆梆”門房兀然巨響。“師傅...師傅...快開門啊,好多官兵要來了...”

“是阿毛”於蔓聽音立即道,順手把精薄的天璣塞進袖管暗袋裡。“我去開門看看”

“一起去”姚児輕巧的抱起矮榻上的孩子,跟在她身後。

“怎麼回事?”於蔓打開門,第一句話就問。

阿毛滿頭大汗,高壯結實的身子喘著粗氣。著急的回答:“...不清楚...軍隊在抓城內的所有大夫,我在半路...聽見了消息,馬上就趕來了”

姚児蹙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摟住她的腰“走,不管什麼事,與我們都無關。先去我姚府避一陣子”

‘得得得——’,疾駛的馬蹄聲陣陣傳來,地麵震起微許波動。幽深的巷口,陽光照耀到的一角,幾點寒光閃爍。

於蔓苦笑:“怎麼走?這裡是死巷子”

姚児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眼角譬到越來越近的騎隊,自信的道:“區區數十人,我還應付的過來”

她整了整臉色,望著姚児,冷靜下來:“民不與官鬥,我與你的關係淮陽城的人幾乎人儘皆知。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我的安兒暫時拜托與你。我是一名大夫,他們找我,無非是給人致病...“

“不,我不想和你分開....”還未說完。快如閃電,一騎已越眾而來。顯然來人的騎術已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馬上跳下一身穿簡便盔甲的年輕男子,身高約一米八五,高大精壯。眼深眉濃,年歲最多不超過二十四五歲。看見三人站在大開的門口,他眼神一轉,精確的對著站在當中的於蔓問道“你是於大夫?”

於蔓示意姚児放開她腰間的大掌,走上前兩步。大聲應道“正是在下,請問這位將軍突然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乾?”眼睛停在年輕男子背後,十步之遙外,靜靜地矗立著兩排人,一排約有十人。清一色的和他是一樣的裝扮。兩排加起來二十個人,都是高高的騎在戰馬上。把狹隘的巷子堵了個水泄不通,嚴嚴實實。

年輕男子抱了抱拳,道“在下隻是小小的參將,姓周,單名一個青字。請於大夫隨小人走一趟。至於是何事,去了便知”

“請周大人稍等片刻,讓我和家人話彆。”有這麼請人的麼???於蔓皺眉,吩咐呆站在一旁的阿毛:“去廳裡,把我的藥箱拿來,快!”

“是,師傅”阿毛拔腿朝屋內奔去。

於蔓俯下身,憐惜的摸摸姚児懷裡睡的安穩的兒子,指尖輕刮著他白嫩嫩的小臉蛋,輕笑道“這孩子,這麼大的動靜還未醒?”

“蔓兒”姚児咬唇,形狀美好的鳳眼裡流露出不甘,“不要去,跟我回...”

“該說的我都說了...”於蔓打斷他,“不為你自己,也為姚府想想。好好照顧好我的安兒,拜托了!我不會有事的,何況身為盈國百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好!好一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說得好。於大夫請!姚二公子請放心,我周青保證於大夫不少一根毫毛,安全的歸家”周青恭敬的對於蔓抱手一拂,則過身,“請於大夫上馬”

一位年輕的兵士牽著馬,把韁繩遞給於蔓。於蔓道了一聲“謝謝”接過韁繩。這時,阿毛抱著她藥箱的奔來“師傅,給”

於蔓將藥箱上的帶子往肩上一掛,利落的登上馬鞍。望向姚児和阿毛,最後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兒子,笑著道了句:“我走了,不必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風雲突幻,世事難料。誰也沒有預料到,她那時說的很快回來,竟然會是在一年多之後。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