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和晚秋離去之後。帳內頓時陷入沉默之中,龍翱慢吞吞的自榻上坐起,黃色的錦緞被褥滑落。露出純白色絲緞褻衣,褻衣V型領口鬆垮垮的大開。麥色的肌膚,凸出的喉結,□□的胸肌....無一不顯示出,這具身軀的矯健如豹,充滿了力與美的力量。但是配上他淩厲的五官,
鷹隼般犀利的幽冷黑眸。也顯示出,這是一個冷血無情,殘酷的男人。
冰冷無感情的澈黑的眸子,焦距著她的一舉一動。像是黑夜中的夜梟在捕獲獵物之後,對爪下的柔弱生物的審判。
於蔓端端不安的屁股挪了挪,儘量保持麵部表情淡定。天知道,她快要窒息了,恨不得撇開腳丫子就跑。丫丫的,乾嘛窮盯著她看啊?看得她頭皮發麻,心裡發怵。又不能大不敬的質問他,你看什麼看?
這是個女尊社會。她一再給自己強調。
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平民醫師。這龍翱不光是驃騎大將軍,還是女帝的第七子。堂堂一個高貴的王子殿下,怎麼會在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情況下就故意□□於她?!這也太不通情理了吧?!
再說了,他除了臉色不正常的發紫之外。眼睛黑亮有神,行動目前看起來也無大礙。難道是中毒了?腦子也毒壞了?怪不得異於常人啊!
於蔓將沉重的醫藥箱自肩頭卸下,放在腳邊。咳了一聲,抬目望向麵前衣不遮體的冷酷男人,麵色依舊淡定的道:“請將軍伸出手,小人給將軍號脈”
“嗯”龍翱總算收回了那令人‘膽顫心驚’的眸光,還自自然然的收緊了褻衣上鬆了的衣帶。端端正正的坐直了,伸出一隻手來。
‘曖昧’緊張的氣場總算是消彌於無形了。於蔓一手悄悄拭去額頭上細碎的涔涔冷汗,另一隻手伸出三指搭上了他的脈門。
脈象沉浮不定,節律忽隱忽現,脈跳更是難以捉摸...正常人,有力的脈搏一息{一呼一吸}之間,四或五至,每分鐘約60——90至。但是他的脈象....
於蔓收回指,站起身對著龍翱微一抱拳道:“大將軍有傷在身,可否讓小人一看?”
龍翱不語,深邃的眸子,莫測高深的的掃視了她一眼。隨即伸出一隻手,鬆開了褻衣的領子,往左邊一扯。寬闊健壯的肩胛處,包紮著一圈白色紗絹,黑色的血色隱隱滲透出紗絹之外。
於蔓低聲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