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戰鼓雷鳴。盈國大軍反客為主,連戰皆捷。被動逐漸演變成主動。蘭國百萬大軍
雖然屢戰屢敗,一退再退。他們背後有強大的薩格爾族人做後盾,在糧草不截斷的供給,和熟悉草原地理氣候的優勢之下,蘭國軍士們仍然浴血奮戰,負偶頑抗。兩國之間的戰爭頓時進入白熱化般的糾結之態中。
大草上世代居住著遊牧民族,格爾族。他們自由自在慣了,不願見自己的所生活的故土上,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更不願受製於任何一方。他們秘密的聚眾起的散落在個草原上的十八個大小部落,一舉共犯,順利的瓦解了草原上最大的一顆毒瘤。草原上最大的部落,薩格爾族。並且派了草原上最有權威性的拉達大巫師,獻上了薩格爾人的首領,安戈大族長的人頭,以示誠意。經過雙方多次暗地裡往來,多次的交涉商議,龍翱代表盈國終於和格爾族各部落達成了和平協議。依舊是保持原來的模式,不管是盈國也好,蘭國也罷,格爾族人自成一小國度。保持中立,永不乾涉兩國的戰爭。這雖然不是最理想的結果,但是盈國的女帝也隻能這樣,睜隻眼閉隻眼,放任這些化外之民逍遙在她的政權之外。
經過了長達十六月之久的漫長鬥爭,這場戰史以蘭國慘敗為終結。蘭國,偷雞不成蝕把米。除了要年年派來使進貢金銀綿緞和益母果上千粒,蘭國女帝的第二個皇女緋月,也被‘請’去了盈國。做了人質。
戰爭結束了,那些和她差不多時間請來的淮陽城大夫們,都已一個個平安的歸家了。但是她卻是有家歸不得,有兒看不得。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該死的龍翱。還有那個該死的聖旨。天殺的!還有這個該死的古朝代!
清院使,太醫院的一個正五品。她壓根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在這個朝代當什麼醫官,一當就是個正五品的。不當還不行,抗旨是要殺頭的。
呆愣的,機械化似得接過黃澄澄,卷成筒狀的黃色錦緞的黑牛角軸,錦緞上麵隱約可見,繡著一支展翅高飛的描金鳳凰鳥。在淮陽同仁們各自的道喜寒暄下,她隻好板著一張皮笑肉不笑,僵硬的麵皮子。嫉妒的目送著,那些大夫們歡歡喜喜歸家,遠去的背影。淚奔啊!她,也想回家啊!!!想和他們一起走啊!但是那個宣旨的,笑的一臉獻媚的老女官,趁著無人時,一把拉住她。幾句話就把她定在原地,“陛下口諭,於愛卿,即日起,陪我兒龍翱去次景國。一年後歸!”
於愛卿?!丫丫的呸!八輩子都沒見過一次麵的人,稱呼怎麼那麼的寒磣人!
那個老女官宣讀好口諭後,親熱的抓住她的臂腕道:“院使大人以後飛黃騰達之日,可莫忘了小人。由於此行極端秘密,一路小心。”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加了一句”啊...差點忘記了。陛下皇恩浩蕩。院使大人的貴公子,於安。正在宮內的錫龍殿,好生被人伺候著。大人一年後歸來,自會和令郎重逢,請大人安心”
六月,炎熱中透著一縷清涼。深藍如墨的天色,一彎皎潔的玄月高懸於中天,銀霧般的月光柔和的照亮了這個幽暗的世界。
一年零四個月過去了,她的安兒也一歲零兩個半月大了。她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也快要有兩年了。
“我的安兒,媽媽想你,很想你!你...過得好麼?姚児。你可好!為什麼安兒會在皇宮內院裡?為什麼我捎去的七封信,至今渺無音信?是不是這個時空太落後了,送信的人找不到你?你現在何方?可否與我一樣,同望著一輪玄月?”於蔓抬首,望著窗外彎彎的月牙兒喃喃自語著。這十四個月來,她共托人捎去了七封信。但是那些信件,仿佛石沉大海,連絲漣漪也未濺起。每次望眼欲穿的等待,都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