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時空,兩年來。可謂是身健體康,連小小的腦熱或者是傷寒也未有一次得過。她靈魂所附體的這具身體很好,年輕也健康。
但是,這一次。病勢似山倒,亦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
整日昏昏沉沉,時睡時醒。四肢綿綿無力,提不起一絲勁道。上吐下瀉,一陣陣的寒意攻擊著她,衣裳和被褥,常常是不知被誰新換上,過不了多久,又被連綿不絕的冷汗所浸潤。她像是繈褓中的嬰兒,吃喝拉撒睡,一切都身不由已。渴了,有人會喂她喝水。餓了,有人會喂她喝薄薄地,粘糊糊的,散發著清香味的米粥。但是,連著兩日她開始發夢。羞人的是,不是噩夢,也不是美夢,而是春意纏綿的春夢。詭異的是,每次夢境過後,她的身軀和魂魄,就蕩漾著難以言喻的歡愉和跳躍。一股朝陽般酥入骨髓的暖流,遊走於她周身的奇經八脈,像是脫胎換骨般,感到飄飄欲仙,這滋味怕是隻能用,吸毒上癮的人,上頭了那種的感覺相媲美吧。
迷蒙的感覺和視覺中,總有一雙乾燥溫柔的手,用溫濕的巾布擦拭她的全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拭遍她汗水涔涔的身子。幫她換上乾淨清爽的衣裳,喂她喝那些苦苦澀澀的湯水。搖晃的青影,飄來一陣又一陣,若有似無,淡淡的檀香味。
她又冷又渴又周身說不出的難受和虛弱。身為醫師,心中迷糊的知道,自己經過那一夜的風吹,汗淋,幾波的擔驚受怕,心力交瘁之下,怕是邪風入體,五臟受寒。得了嚴重的脫水之症,所以腎臟開始衰竭。才會導致昏迷,長期陷入休克之中。
煙霧氤氳,飄渺的硫酸氣息味充斥,縈繞於鼻尖。於蔓像是躺在柔暖的水床內,深入骨髓的寒意被一圈圈。溫熱的水波漾漾的,漸漸地化去。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感覺渾身說不出舒暢暖意,靈台也漸漸的回複於清明。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眸,“你是誰?”她訝然驚問。
黑發半濕,絲絲縷縷逶迤披於肩胛後。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澄澈眸子,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似地,清澈無波的凝視著她。見她醒來,澄澈的眸子揚起點點碎光,清風般的嗓音開口道:“你昏迷了十日。醒了就好。貧僧法號清絕。喚我絕即可”
這是一個山洞,洞內石壁上燃燒著兩個火把。洞中央就是純天然的溫泉池。直徑約三十多米寬,橄欖圓形。洞頂露出個一丈多寬般大小的圓形洞口,隱約可以看見繁星滿天。
貧僧?和尚?於蔓眼波流轉,看向他披在肩後,長至腰際的水亮墨發。她和他,兩人都以不穿衣服,光溜著身體的形式...在泡溫泉。正確的說,是清絕以公主抱的那個姿態,攬著她在泡浴。她胸前的兩粒嫩紅的菡萏,和他胸前的兩顆粉色的紅豆貌似在淡褐色的水波中,隱約可現。
男人的陽剛和女性的柔弱,一目了然的性彆使於蔓羞紅了臉。這...也太香豔刺激了點兒吧?!有著一頭秀發,年約二十的...僧人??本來想問你不是和尚,是和尚的話怎麼還留有一頭青絲。但是話到嘴邊,卻是另一番意思。她張口結舌,麵紅耳赤,結結巴巴的道:“你...放開我..我自己洗...”
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澄澈的眸子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無邪,“不行,你大病初愈。你自己洗沒力氣的,你才泡了一炷香的時間,還得泡一會兒。我們還有事未完成”
於蔓望著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心境平穩了一些。仍是紅著臉,問“那個..這些天,一直是你照顧我?”氤氳的水汽中,他長的五官清淡,俊雅。乾淨的氣質仿若冰山上的雪蓮,潔白純淨。
清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一隻手牢牢地攬住她腰際。一隻手放開了她,手裡撚著一塊白色的布巾,開始像前幾日一樣,擦拭她光溜,滑膩的身軀。
於蔓閉了閉眼,努力忽略溫水下,那隻手給她帶來一波波,異樣麻酥的刺癢感。
但是,很快,她覺得不對頭了。那隻手隨著水波的浮力,分開了她的雙腿,一根滾燙炙熱的東西不知何時抵住她最私密的部位,看樣子正準備倏然而進。想起他說的‘還有事未完成’,於蔓不由頭頂冒起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