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龍翱的誘問下,絮絮叨叨的聊了些她和陶朱兩人的莫名恩怨,又如何在陶朱掌下逃命,又怎麼樣被清絕所救的經過。當然那些所謂的‘天機’和清絕之間的七日類似歡喜禪般綺麗春色,她是不會提及的。後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中,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於蔓是被一道有質無型般的強烈存在感驚醒。
緊閉的窗欞,剔薄的竹篾紙糊的窗戶。外界金色的陽光透了進來,室內的光線,是蒙黃蒙黃色的暖色調。她睜開眼,恍如依約在夢中般。入眼簾的就看見一籠紅衣依然,俏生生的坐在她床邊的姚児。他靜靜地注視著她,像是深情的凝望了她百年千年萬年之久。妍麗絕色的麵龐沉靜如水,眼眸卻哀怨動人心魄。
“姚児——”她止不住的輕喚,沒受傷的左手不受大腦控製般的撫摸上近在此尺,美得如畫似地麵容。“你瘦了...”纖細白皙的五指輕輕地劃過他削尖的下顎,慢慢的移遊到他的眉目間。
“哎——”長長的歎息聲自於蔓粉嫩的兩唇中開啟,最後她的指尖順著美好上翹的眉形,撫摸向他鬢角處烏黑綹亮的青絲。此時,她人已經緩緩的坐了起來。眼前絕色的少年,麵容不再沉靜似水。薄巧紅豔的朱唇微微的抿起,帶著一分屈拗。
於蔓清雅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憐惜,語氣有些澀然的道:“不想和我說話麼?還在生我的氣?我的姚児應該是這世間最美麗耀眼,飛揚撥扈的的肆意少年。但是我卻辜負了你對我的情意。我多想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於蔓苦笑,眼角隱隱淚光閃爍,“我不想多做辯解,因為一切都已成舟。清絕和龍翱,除非他們願意放開我的手,不然...”
“不要再說下去了”姚児低鳴,哀怨的眸子閃過一抹痛色。“龍翱和清絕都和我說了,是他們...先勾引你的。不完全是你的錯,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會半絲武功的女子...我應該一直
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氣得是我自己無能。他說得對,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是什麼男人”
額...於蔓有些傻眼。本來想問“龍翱和清絕都和你說了什麼東東,他們怎麼先勾引我的??”幸好這個愚蠢的問題才到喉口,就被她硬生生的逼回了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她的男人們這麼的明‘事理’識情趣,她又何必去自找沒趣。
“那個...姚児,我想漱口洗麵”於蔓不知說些什麼,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事情順利的突發她的意料之外,她自己也分不清該喜還是該憂。難道這世間的男子習慣了這裡的女子三夫四侍的模式,所以才能夠輕易原諒,原諒她感情出軌的行徑?!
“恩”姚児目光轉向她受傷的右手,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他站起身,道“陶朱沒有逮到,但是逮住了另外一個人。我先去衙門等你,一會兒你和...清絕過來”
幾乎是在姚児前腳剛走,後腳清絕就推門走了進來。他手裡端著木盆以及一些漱口的器具,他將東西放在窗旁一角的三角架子上。澄澈的眸子才望向她,雪蓮般的玉麵罕見的掛著微微的淺笑,“過來。你右手受傷了,我幫你洗漱”他邊說邊手不停,拿起掛在木質三角架上的米白色厚絨布巾,放在木盆的清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