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內的地牢 縣衙門。屬於古代……(2 / 2)

異世芙蕖 秋岄痕 4378 字 8個月前

“ 到了”周青開口。

地牢儘頭彆有洞天,抬眼望去,視界亦然開闊。兩個碩大的火盆照亮了這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間,周圍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她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最引人矚目的是,牆上有一個類似十字架的刑具。上麵站著一個披頭撒發,兩手平伸,昏迷過去的女子。她的手腕上,和脖子上都纏繞著兩圈粗黑的鎖鏈,把她牢牢地固定在十字架上麵。

“姚児,龍翱”於蔓看見一紅一黑的兩個身影站在十字架的前端,他們身旁還站著一個麵色慘白,瘦小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穿著和衙卒差不多的服飾,但是臉上的麵色看起來,好像是終年不見陽光的那一類人種。中年男子兩手抓著一隻小木桶,手法異常熟稔的,將桶裡的水朝十字架上的人,臉麵上一潑。

“於蔓,蔓兒”姚児和龍翱兩人幾乎同時叫喚。

由於水潑的力度太大,十字架上的女人,額前披散的濕發不規律的分叉,露出一張白涔涔,瘦長的臉龐。女子痛苦似地的動了動眉峰,乾澀到脫了皮的青白色嘴唇,泄出低低的□□聲。

於蔓腳下跨過幾個鐵棍和沾滿褐色血跡的鏈條,走到姚児和龍翱他們麵前。皺著眉問道:“她是誰?”

“陶朱的好友,奎秋池”姚児冷哼一句。

“十天前,她將受重傷的陶朱送出了城門。我們正在逼問陶朱的行蹤,沒想到她骨頭這麼的硬”龍翱補充,語氣恨恨的道。

奎秋池?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那聽說過,於蔓瞄了那女子一眼,陶朱的好友?腦中霍然想起,這叫奎秋池的女子還到她的小醫館看過一次病。當時小四子介紹到,她叫奎秋池。是他們大掌櫃陶翌年的獨生愛女,陶朱唯一的好友。說是兩人從小玩到大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嘶...於大夫”奎秋池緩緩地睜開眼,驚訝的叫了一聲。隻是音量很弱,如蟲鳴。不是於蔓五感異於常人般敏銳,怕是還不知道她已經蘇醒過來了。

“是我”於蔓清雅的眼眸凝視住她,嗓音清冷的似臘月的寒風,“奎秋池,你也想殺我麼?”

“不——”奎秋池由於說話波動太大,扯動了脫了皮,乾裂開的唇角。她伸舌舔了舔自己乾枯裂開的唇瓣,望著於蔓,有氣無力的辯解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殺你”

於蔓走進十字架一步,問道:“那你怎麼人在豪山城?還接應陶朱逃跑?”

“不是這樣的——”奎秋池連搖了兩次頭,有些急促的辯解:“我前麵把我所知道的都招了...你們怎麼不相信我...咳咳咳”她兀的,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招個屁啊!”姚児口出臟字,“說什麼你兩月前拿了陶翌年的一百兩的銀子,幫他找離家出走的女兒。你那不好找,那麼巧找到於蔓歇腳的豪山城?問你陶朱去了那裡,你說你就送她出了城門。還約好三日在溢鮮樓見麵,結果你又說陶朱失約,你三天前並未等到人...”

於蔓走過去,拉住姚児的手。望著眼前暴跳如雷,似火般熱豔的男子。不由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道:“沒想到姚児生起氣來,暴躁的像頭小獅子。今天就到這裡吧,這牢獄不是乾淨的好地方,不適久留”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問出結果來”姚児虎著一張俊顏,惡狠的剁了奎秋池一眼。

“我餓了!”於蔓聲言。她抬起豬蹄子似地右手,語氣哀怨的道:“我想吃姚児曾經給我熬過的蹄髈蓮藕湯,可惜人家不願意。我隻好看著自己這隻豬蹄髈手,解解饞——”

“撲哧——”不知是誰忍俊不住笑了一聲。等於蔓眼神掃過去,這裡的幾個人卻個個麵色如常。

“你想吃,我...去客棧做給你吃”姚児臉色有些抽動似地答道,一雙美好形狀的鳳眼裡不可掩飾的流露出幾分笑意。

“恩”於蔓開心的點頭,看了清絕一眼,皺著臉道“絕,你陪姚児一起先回客棧。枕頭下有一張我新開的方子,你照著上麵的藥方給我煎藥。你熬給我吃的藥太苦了”

姚児和清絕兩人同時瞄向龍翱一眼,兩人又麵麵相窺,無聲的交流了一個眼色。最後朝於蔓點了點頭。姚児先開口道:“一個時辰內你要回來”清絕隻是瞟她一眼,淡然的說了一句,“我回客棧煎藥了”

望著一青一紅,兩人離去的背影。於蔓苦笑:“和聰明人打交道真是苦樂參半”

龍翱望著於蔓裝腔作勢的神情,不由搖頭失笑。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和她在一起,總是會莞爾一笑。“有事找我談?我們先出去吧!”

“好。我的確有事和你商量”於蔓左手握住龍翱伸出的右掌。

他的男人們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呢!可以預見,她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精彩了。

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