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內的地牢 縣衙門。屬於古代……(1 / 2)

異世芙蕖 秋岄痕 4378 字 8個月前

縣衙門。屬於古代社會最基層的一個部門,裡麵最大的官是縣令,也不過的是從七品。知縣掌一縣的刑名錢穀等事,獄訟、治安、征收賦稅等均須親自過問。下設縣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還有典史一人。縣丞可以升任知縣,縣丞以下屬吏非經特許不得升任知縣。那麼說來利州的江月華,是利州縣衙的主簿,官位不過是正九品。好歹她現在的官位是女帝親紙封的,有掛印,有文本。堂堂太醫院內,一個正五品的清院使。

想到此於蔓不由無聲一笑,那次匆匆離開利州後,竟然未來得及向她告辭一聲。怕是下次再有緣相遇,她又要嘟嘟喃喃的指責她了吧?!要是她掏出五品官員的官印給她瞅瞅,怕是她那張圓鼓鼓的胖臉蛋上,嘴巴會驚的合不攏吧?!畢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恩恩,她比江月華官大了幾級啊!等有機會去了景國,再次路過利州的話,她一定要去見見她,和她耍耍逗逗趣!

“一個人在笑些什麼呢?”清絕站在府衙大門前,眼厲的看見大開的兩扇朱門內堂,一個身穿深藍色勁裝,高大精壯的年輕男子朝他們快步迎來。

“沒笑什麼,想起一個同鄉的故人而已。我們從景國辦好事回來了,有機會路過上一個縣,利州。我帶你去會會她,是個妙人”於蔓嗬嗬一笑。眼波一轉,適巧望見十來步遠,快走而來的熟人。不由揚聲,開口問道:“周青,姚府二公子和你們將軍呢?”

周青約一米八五的高壯身軀微彎,對著於蔓恭敬的一抱拳。濃眉下的深目不動聲色的睥了身穿青袍僧衣的清絕一眼,答道:“他們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請隨我來”

“等很久了啊”清絕和於蔓同步進了縣衙的大門,跟在他身後走。她晃了晃包紮的好似豬蹄子的右手,不好意思的道歉著:“左手吃飯還真是不習慣!動作比平時慢了好多,再加上今天也睡遲了。周青,聽說你連夜搜捕人犯,晚上也沒怎麼休息好。對不起啊!”

“於院使言重了!”周青有些訝異的望向於蔓,大概未想到於蔓會對他那麼的客氣。

“箐菊呢?我怎麼沒看見她”於蔓現在心境奇好,主要原因大概就是。她的男人們都是明理,識大體的,有事好商量,有素質的人種。看來自己這右手沒有白白的受傷。苦肉計!雖然不是特意為之,但是這手傷的恰是好時機!也算是陶朱倒黴,她的三個男人們正好有氣無處使。隻能怪她自己時運不濟,撞在了槍口上。

“箐菊——”周青腳步頓了一頓,回頭看了於蔓一眼。嘴巴動了動,眼神一黯,道“屬下不知”

於蔓見他神色有異,腳步停了下來。麵色一沉,道:“怎麼回事?你們是龍翱的貼身護衛,你怎麼會不知道同伴的去處?說!”

周青深刻的五官一僵,隨即一個撩袍,單膝跪了下去,答道“請於院使原諒!小人不能說”

於蔓眉峭一挑,麵色轉冷,“不能說,還是不能對我說?龍翱的命令?”

周青筆挺挺的跪著,聽到於蔓的問話。眼中瞳孔一縮,但是有些厚實的嘴唇卻緊緊地抿了起來。竟然是一言不發了。

“起來吧!”於蔓淡淡的道,“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無須向我下跪。箐菊的事情我自會解決!現在,快點帶路。我要去見龍翱”默認既是承認,她也無需再對周青逼問了。

三人再也無話,隻是腳步快了許多。

穿過幾道洪門,越走越深入,貌似到了縣衙內的最裡處。三人在一座陰森,矮舊的建築物麵前停了下來。幾個穿著工作製服一樣的衙卒,對著周青行了行禮。其中一個鐵鏈子一拉,打開了兩道沉重,黑褐色的大木門。兩個看起來眉目黑森的衙卒,手持黑色的長鞭,當先在前麵指路。

“於院使,請慢走,注意腳下。這裡是地下牢獄”周青麵無表情的叮囑一聲,率先跟著兩個衙卒走了進去。

果然是越走坡度越斜下,光線也越來越暗淡。黑嘖嘖的辨不出是什麼顏色的牆壁上,每五步就則掛著一個火盆,充當照明燈。

地牢內。兩旁都是用桐油浸泡過的厚實木頭,搭造起的牢杆。一間隔著一間,裡麵看起來鬼影撞撞。斷斷續續,此起彼伏的轉來,低低的類似□□般的低嚎聲。

於蔓掩了掩鼻子,遮住了撲麵而來,一陣陣腐敗,糜爛般奇異的惡臭味。咻然——一隻黑瘦的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臟汙手臂,從一牢杆孔隙中猛的伸出——“我冤枉啊...”

淒厲的不似人音的叫聲,還有差點兒就伸到她脖間的臟汙五爪,驚得於蔓渾身一個抖顫。清絕澄澈的眸子一眯,快如閃電般擁住她嬌小玲瓏的身軀。腳下步子一旋,躲過那隻臟汙的手臂。

一霎間,仿佛傳染病似地。喊冤聲,呼救聲,罵娘聲...從每個牢欄裡高高低低的傳出。無數隻臟兮兮的手臂探出欄杆,張牙舞爪般的揮舞著。

“叫什麼叫!”黑幽似水蛇般靈活的長鞭毫不留情的揮灑出去。

“再叫,老子抽死你!”鞭子似長眼似地,精確的抽向那一隻隻探出來的手臂。所過之處,哀鴻遍野。

原來那兩個眉目黑森的衙卒,手裡的鞭子是專為他們開路的。

於蔓噓了一口氣,仍是縮在清絕的懷裡。清絕身上,散發著屬於年輕男子清爽好聞的。類似陽光般新鮮的氣息。她一小步一小步,跟在兩個衙卒身後移動著。心裡暗暗咋舌,這地牢裡麵究竟關了多少犯人啊!剛才一不小心和幾顆黑嚕嚕,鬅鬆的頭顱打了個照麵。看不清五官的大臉上。個個都閃亮著一雙雙絕望,頻臨瘋狂般的,獸性似地瞳光。如果不是有堅固似鐵般地牢欄阻擋著...思及此,於蔓更是朝清絕懷中蹭去。

清絕瞥了她一眼。此刻她就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小白兔,秀致清豔的麵龐流露出畏懼之色,柔若無骨的嬌軀依賴性的緊挨著他。他心中一動,某種情愫從胸臆間滋生。他一隻大手緊抓住她的左手,淡色的薄唇貼近她的耳邊,輕輕地道:“莫怕!有我在”

清柔的嗓音猶如三月裡的春風般吹拂進她的身心,於蔓心頭一鬆。臉上露出笑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