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蔓真的覺得有些莫名!
兩人在月老祠待了不過一分鐘。
清絕帶著她故伎重演。淩波微步,施展絕頂輕功度過了菱湖,回到了客棧。
走時兩人是越窗而行。回時,清絕卻送她到了廂房門口。
“蔓兒,月老祠今晚我已經去過了,明早我就不去了!你和他們一起去就好。夜深了,你早點安歇。”廂房門口,清絕止步。鬆開了一直圈在她纖腰上的胳膊,澄澈的眸子閃過一絲譏嘲。
“恩,絕!你也早地安歇!晚安!”蔓兒覺得自己是有些發困了,她朝清絕擺擺手。目送著他的背影走進前端他住的房門後。才順手推開了麵前的廂門,打了一個哈氣走了進去。
當她掩好門,轉身的時候。原本暗黑的屋子,隻聽到輕微的“嚓”的一聲,接著室內亮起了燭光。
“誰...”剛出聲詢問,她看清了用火折子點燈人的相貌了。“姚児,你怎麼在這”燭光中,他紅衣妖豔,麵色含霜,俏立在屋內的圓桌旁。隨著燭光的大盛,也照亮了桌旁另一個人昂長的身形相貌。
“咦...龍翱,你怎麼也在?”望著端坐在桌邊,同樣是一臉含霜的龍大將軍。於蔓的兩太陽穴處,青筋神經性的抽了抽。
兩人一站一坐,沉凝不語。都用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看得她心裡發虛,手腳發麻,“嗬嗬...”她乾巴巴的一笑,心裡苦的要命。清絕你這個惹禍精!你是故意的!現在她算是懂了,懂了他在月老堂前,對她那一笑,是什麼含義了!但是這含義,她領悟的太晚了呀!
“蔓兒,月老祠雖然今晚你已經去過了。但是我和龍大將軍還未去過,你答應過的,明日一早陪我們去的。忘記了麼?!”紅衣輕擺,姚児邊說走,也不等她回應,就越過她。
“夜深了,你早點安歇!”龍翱站起來,也越過她。
“你們.......”
“碰——”的一記,關門的巨響聲,震的她瘦伶伶的身子骨打了個冷顫,也震的她說不出一句話來,更是震的睡意全無,躺在床上寅時{3~5點}開始,一直睜眼到卯時{5~7點}。
白日的菱湖和夜晚的菱湖,兩者相媲,可謂是天壤之彆。
旭陽高照,白雲朵朵。一碧萬頃的菱湖,波光漣漣、帆船點點,翠柳映照、遊人翩翩。
於蔓,姚児,龍翱。三人登上了一座裝飾華麗,精致的小畫舫。畫舫泛指小船的意思,一般用於在水麵上蕩漾遊玩、方便觀賞水中及兩岸的景觀。
“姚児,你看啊,水裡好大一條魚.....”
姚児鼻子輕哼,頭甩向一旁。
“龍翱,你讓船夫劃過去一點,我摘個蓮藕剝給你吃....”
龍翱一撩銀灰色的長袍,站起。冷冷的。麵無表情的瞄她一眼,轉身走到船頭,背對著她。
“哎——”於蔓垮下臉,雙手肘搭在船欄上。怎麼辦呢?無論她怎麼逗,兩人就是不說話。冷暴力啊冷暴力!難道因為是女尊世道,所以男人還是要哄的?!不哄不行啊,想要過太平安穩日子,嘴巴就要甜一些。反正是女尊國度,女追男,不掉麵子的吧!但是怎麼才能逗他們開懷一笑呢?
船兒晃晃悠悠,悠悠晃晃。水波瀲灩,風兒徐徐。正當蔓兒想著想著,想著打起了瞌睡的時候,耳邊突聞一陣陣地沸揚起來的驚叫聲,嬉笑聲,大聲喊好的拍掌聲,中間碎亂地夾雜著“撲咚撲咚”人落水後的呼救聲。
於蔓順著聲音睜大眼往後方看去,離他們的船五六百米遠,一艘巨型的畫舫正以極快的速度,破浪而來。這艘巨型畫舫像是失控般,橫衝直撞。所過之處,那些來不及避讓的大舟小船,無不船翻人仰。頓時,湖麵上熱鬨非凡,哭爹喊娘聲嚎起一大片。
五六百米的距離在急速的縮短。於蔓甚至可以看見那艘精致絕倫,美奐美輪的巨型畫舫上。一群華衣錦服的少男少女們,看戲般,高高地站立在船頭上,指手劃腳,喜怒笑罵。最顯眼的是,一群人中。眾星烘月似地,圍著一個小少年。小少年身穿一籠耀眼的水藍色的錦服緞袍。由於陽光照耀到水麵,產生了色與光的視覺性輻射,雖然看不清確切那少年的眉目五官,但是他的笑聲最清脆,也最猖狂,“加快速度啊!撞——快點撞!這是個第五艘了...“
“快啊——快劃——”
“撞翻一個,每人就多獎賞十兩紋銀”
“是啊!快劃——快一點劃”
少年少女們的嬉笑聲更加的嘹亮,喧嘩。
“不好!是那個小煞星!”劃船的艄公,臉色大變。手忙腳亂,拚命的掄起船槳來。
姚児,龍翱和於蔓幾乎同聲驚問,“小煞星是誰?”但是眼前情勢急迫,他們來不及多問。姚児與龍翱兩人相看一眼,各自一左一右站立在船兩旁。雙雙揮掌,連續攻拍水麵,助艄公一臂之力。一刹間,水花四濺。小畫舫船尾也泛起了白浪,如一條飛魚般在水麵上滑翔起來。
隻見過飆車的,還未見過飆船的!
手無寸功之力的於蔓,愣神了不過數秒。肢體比腦子更快的作出反應,一雙手臂牢牢地抓緊了船欄杆。
“咦?那小船速度怎麼突然加快了?”不知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