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於蔓低喃,“你的爹爹,也就是我的爹爹...我和你說著的玩兒的,自家人說什麼辛苦和謝謝啊...”
龍翱黑漆的眸子在暗夜中閃過一抹深刻的情意,怕她站著累,將她整個人抱於懷,隨之在她坐過的大石頭上坐下,“冷麼,蔓兒?”他問。
“不冷...你和絕有時候都把我當易碎的瓷娃娃看待,我根本就沒有那麼的嬌弱”鬱悶的嗓音,抱怨的表情。
“這世間的女人大多是虛偽,濫情,做作,貪婪,自私自利...但是蔓兒你和她們都不一樣...”
“當然是不一樣”於蔓皺巴著一張小臉,唱作俱佳的接話道,“每次都被你們三個大男人克的死死的,壓的脾性兒都沒有了,這世間啊那有比我更窩囊的妻主?尤其是你...“她故作惱恨的伸手捏住他一隻耳朵,“不久之前還想拋棄我,說男嫁女婚各不...”
“蔓兒——”龍翱羞怒的瞪著她,“我們不是說好這事不提...”
“嗬嗬...那我們說正事”她轉了個話題,“隻好找到那無名的植物,北瀝城內的所有人就有救了。你和你爹爹也會團圓了”
“母皇來信催我提早回國了,信裡還交代一定要帶爹爹回宮去...”龍翱的心裡是矛盾的,他希望爹爹跟他走,但是又不希望爹爹再回到,那表麵看起來華麗堂皇的皇宮裡去。爹爹有一句
話是說對了,那地方充滿了陰謀詭計,肮臟而又醜陋。
“不要擔心,等你爹爹龍大夫的病好了,再問他的選擇也不遲。我們是該早些回盈國了,我的安兒不知道長的多大了,是高了還是胖了?姚児還在回家的途中麼?”她又想起了那個美麗絕色的人兒,和在瀝水鎮西碼頭目送他走的那一幕...
瀝水鎮...西碼頭...姚児...瀝水鎮...某些畫麵在她腦海中轉瞬即逝,快得她想抓住又抓不住...
“又在想姚児了...蔓兒?”龍翱望向懷中神色恍惚的人兒。
“翱,等等,先不要和我說話。我好像在那裡見到過那紅色的小花兒...而且就在這景國,到底是在景國哪見過的呢...”於蔓急切的從他懷中站了起來,走過來走過去,邊走還邊敲著自己的腦門,“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那麼美麗妖豔的花朵,我肯定是在哪兒見到過的,是在哪兒...”
“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清絕的嗓音比夜風中的冷風更冷。
“絕,你回來了,那麼快...”於蔓抬首就望見清絕,他整個人好似是從薄霧中走出來,周圍氤氳著淡淡地煙氣,俊美的不似真人。
“你不是說累了麼,怎麼還不好好的坐著休息?”冷眸橫了一眼端坐在石頭上的龍翱。
像似屁股下的石頭突然發燙,龍翱幾乎是從石頭上彈跳般的站起。
於蔓微微一笑,走近他“不要怪翱,是我在想事情”看見他手裡提著個小籃子,一股淡淡的粥香味飄出。“太好了,我肚子餓了,吃好了再想”
“怪不得在‘剌草坡’,姚児會揍他...你除了會袒護他,還會乾什麼好事?我有時看他真不順眼呢!”清絕的嗓音很低,低的隻有蔓兒聽清了他的話。
接住小籃子的五指突然停頓,小小的竹籃頓時跌落在地,隨著一陣‘哐啷’脆響,濃鬱的粥香味四散飄出,“你說什麼?再說一邊?”於蔓大叫的問。
清絕眼眸閃過訝異和一絲難以描述的狼狽,“你就那麼的心痛他,我小聲的說他一句都不可以?”
“不是這句...”蔓兒覺得自己要瘋了,但是她來不及多做解釋“你說的第一句開頭的幾個字...什麼什麼坡來著?”
“什麼什麼坡?不知道”清絕冷冷的道,彎腰拾起籃子,冰冷的眼角餘光帶著刀鋒似地寒意,睥了龍翱一眼。
“好清絕,求你了!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邊”於蔓覺得自己不是要瘋了,是真的瘋了要。
清絕真的動氣了,他‘啪’的一聲,將剛拾起的小籃子一扔,砸在一棵大樹上,那顆可憐的樹,眨眼間就一陣枝葉劇烈搖晃,隨之就攔腰而斷了。“我就再說一遍”他冷著臉,真的說了一遍,而且還說的巨響,說的於蔓和龍翱的耳膜骨哄哄作響。
但是於蔓顧不得了,清絕還未說完,她就幾個大步一跳跳到她身上,雙手捧住絕的俊麵狂親起來,“哦..我的絕,你太偉大了!我愛死你了...相信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回盈國了...”
清絕傻住,龍翱僵住了,兩人都一臉莫名的望著於蔓這個突然發瘋的女人。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於蔓才覺得周圍靜的反常。尤其是絕,像是木頭人似地,傻傻的望著她,臉上還殘留著幾點她‘狼吻’過後的紅唇印子。“對不起,嚇住你們了,我是太高興了...”她飛快的放下手,抓起袖管就朝絕的臉上抹去。
龍翱閃了下眼神,一把拉扯住她,不動聲色的將她拉離清絕的身旁,才問“相信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回盈國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蔓笑著拿出畫紙,指著畫中的植物道:“這植物我們大家其實都見過,隻是當時都沒留心到而已...”
清絕第一個反應過來,“‘剌草坡’坡上的剌草花”
龍翱也明白了,酷厲的俊麵,露出古怪的笑容“怪不得你讓清絕重複一遍說過的話...那頓揍,我是挨的值得了”
“走!去招呼箐菊周青他們,我們去剌草坡采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