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 他輕輕彎起唇角,眸色溫和……(2 / 2)

那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薄唇淺眉,本來白皙的麵色因失血過多更顯蒼白。

那人占了她唯一的床,她隻好靠在床邊在倦意襲來時沉沉睡去,後半夜時被深深壓抑的□□聲吵醒,那男子臉色有不正常的紅暈,她起身時不經意是碰到的手臂也發燙的厲害,知道情況很嚴重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輕皺著眉頭圍著小小的草屋一圈圈打轉。

若現在去找樹伯再回來怕是來不及了吧?

她看了看天空中明亮清冷的月,收回目光時掃到竹葉裡殘存的水。

那是她上次遠行前飲水所剩,在這潮濕的環境裡得以保存。

用水來退熱可以嗎?

那一夜,她化為風,在草屋和距家數十裡的泉眼間來來回回跑了數次,不求保他之命,隻為換一個心安。

終於,當太陽的第一縷光輝灑在屋前的空地上時,那清瘦男子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完全陌生的環境,甚至離他昏迷前的地方也很遠了。

簡陋的草屋,並無什麼家具,除去自己身下的床,就隻餘一桌一椅。邊緣粗糙,卻能嗅出木材的清香,似乎,是難得一見的沉香木。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一片清涼。

他的救命恩人此時在相隔甚遠的泉眼旁,為他準備下一次擦拭的清水。

扶搖心底滿是抱怨,責備自己不該一時好奇,拖了個似乎“同類”的生物回去,白白擾了一場好夢。

裝了足夠的清水後,她站起身,才發現身後站了一人。

他輕輕彎起唇角,眸色溫和,一身白衣上用銀線勾勒出某種動物的圖騰,在日光下,張牙舞爪,似乎下一刻就要騰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