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幾乎是飄行,每每足尖輕點,便落在十丈之外。
有一個人,還呆在她的小屋,生死未卜。
身後的敵人,深淺不知,底細不明,偏偏一臉溫柔,一襲白衣,矜持有禮,乾淨的像清晨森林中的白露,清澈而透明。
可是理智告訴她,他很危險,很危險。
去那裡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生命不過一場與時間的抗衡,活得再久再久也隻是在時間的軸上劃下更遠的痕跡。
她不是狠心,隻是最初選擇了幫那受傷的少年,必要時便隻能犧牲敵對的那邊。
說到底生命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多意義。
要很久之後,她有了那麼多在乎的人,想要守護,想要珍惜。才知道一個生命的逝去,會是一件多麼傷感的事。
扶搖在森林之南的外圍稍作停頓,便毫不猶豫的深入。
很冒險的做法,希望能為我贏得足夠的回報。扶搖深吸一口氣,回頭看遠處一抹白色。
姑娘好計謀。
隻一瞬間,那白色便落在扶搖麵前。
你知道有危險的。扶搖說,可那又如何,你隻能跟我走。
姑娘現在是想擋住我,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