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加油!上啊!上!左邊!”
閆雄用力眨了一下眼,把滾進眼裡的汗漬擠出去。
想自己一個職業選手打這種散台已經是屈才,跑到東南亞來打,可麵對這個籍籍無名的亞洲對手,竟占不到半分便宜。
對麵這人嘴角一勾,忽像一頭野獸似的撲過來。
隻見閆雄躲避不及,差了半寸,猛地就挨一拳重擊,咣鐺倒在地上,接連頭上又挨了幾下。
底下一陣沸騰!狼嚎似的尖叫聲炸起來,閆雄竟然輸了!
裁判撲過去想要拉開兩人,被贏得這人一腳踹飛了半米遠。
嘭,嘭,嘭!
閆雄的腦袋被這人揪著砸在地板上,鮮血潺潺往外湧,整片地板都是血,場麵駭人。
保鏢拉開絲網撲上去。
“我…回來了。”他輕聲笑了一下,聲音冷的猶如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魔。
眼見戰況激烈,拳台上單方麵打的不可開交,啪的一聲,好似琉璃瓦摔得稀巴爛。裁判吹哨,幾個保鏢重重的把他撲倒在地上,現場連忙叫人把受傷的人抬上車,運往醫院,一時場內氣氛驚駭詭異。
拳台上,嘰裡呱啦各色的語言紛雜吵嚷著,背後的規則本就一紙簽名,打比賽輸贏受傷都很正常,也怨不得彆人。
“聽說少爺又去逛拳台了?”鄭東把手裡報紙放下,看著手下。
“是的,少爺上台了。”
“哦?他上台作什麼?”
“不知道呢,總之打贏了……”老趙回道。
“哦,對手是什麼人?”
“名叫閆雄,本來是一名……”
“閆雄……閆雄…”
鄭東覺得熟悉,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又忽然轉頭同老趙對視一眼,然後爽聲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知道是哪路神仙了…”
老趙也笑了一下,遞給他茶杯。
“我說替他算賬,他不肯。”鄭東接過來,咂了口茶,“原來…是在這等著呢。”笑了笑,他又道,“不過,光明正大嘛,自己打贏了才算光彩,哈哈哈哈…小子有種,我這兒子啊,沒白養。”
“那時才十幾歲的孩子,到現在還能有這份長性,不多見啊。”
鄭東隻是笑,掂著茶杯不知琢磨些什麼。
其實他不說,老趙也知道。
孩子就是一麵旗,做父母的一點一點儘力把他拉高,任他青雲直上,然而旗子高了,當爹娘的可就再也瞧不見雲霄之上惦記的孩子是什麼景況了。
“說起來,阿耀最近也不見著家了。”
“不是上一次,他跟您提到,把遊輪的業務線也忙起來了嗎?他最近在監督製造商進行遊輪新的型號試水,沒日沒夜的盯著呢。”
“哦……”鄭東愣了一會兒,“是有這麼回事兒,最近我這,越來越記不住東西了。”
“事多了就容易忘,人的腦袋哪能記得那麼仔細。”老趙笑著說道,“等他忙完這陣,您不說他也回來了。”
這倒是事實,事情確實棘手,也不知怎的,企業參與製造的遊輪發生了爆炸,鄭耀直接被邀請去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