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秋瑟老師這是怎麼了?”肖毅不愧是特助,眼力見很好,他發現了秋瑟不對勁。
謝宴白沉聲道:“她生病了,走,你跟我去醫院,你開車。”
“好。”肖毅急忙去按電梯。
坐進去前,謝宴白回頭掃過眾秘書:“秋瑟的事情,管好嘴。”
秘書們連連點頭,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沒有人是笨的,大老板的私事,即使那件私事是跟大明星有關,那也絕不能透露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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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瑟感覺自己深處冰火兩重天,一會兒在寒冰窖,一會兒又在熔岩爐,來來回回,把她折磨得夠嗆。
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持續了多久,她終於覺得全身通暢輕鬆,如卸下重擔,沉沉的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外麵已經天黑。
秋瑟茫然的眨眨眼,看看窗外,又看看身處的屋裡,冷色調裝潢,莫名有些眼熟。
她驚慌的坐起身,撩開被子檢查身上,發現衣服完好,仍不放心,還扯開衣領看了下裡麵,這才大舒一口氣。
這是哪?
該不會是謝宴白的家吧。
可她怎麼會來這裡,外麵又怎麼天黑了?
秋瑟努力回憶,隱隱約約想起她在謝宴白辦公室裡的一些事情,她說要讓謝宴白拜倒在她裙下,還挑起他下巴,說了些曖昧的話,之後……之後……
之後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秋瑟摸摸臉,又摸摸額頭,她是生病暈了嗎?
從早上起來她就覺得身體很不舒服,尤其是頭,老覺得暈乎乎的。
秋瑟很快發現她左手背上有輸液針紮過的痕跡,看來真的是病倒了,那是謝宴白救了她?
但為什麼她醒來不是在醫院,而像是在他家裡,他把她帶家裡來乾什麼?
好變態啊!
秋瑟惡寒的抱住自己。
好半晌,她輕輕掀開被褥下床,床邊有一雙女士拖鞋,她穿上走到窗戶邊,樓下是一個很寬敞的後院,有秋千架,有泳池,還有一個網球場。
真是有錢,買得起這麼大的一個彆墅。
看了一會兒,她回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自己的包包,小心眼的檢查一下裡麵的物品,什麼都沒掉,她滿意背上,朝外麵走去。
門剛一打開,外麵出現一抹西裝革履、頎長挺拔的高大身影,秋瑟受驚後退,身體不穩的往後仰倒。
謝宴白及時拉住她的手扯進懷裡:“小心點。”
秋瑟呆呆的看了會兒他的胸膛,臉頰一紅,心慌的推開他,後退兩步:“那個,這是你家嗎?”
“不然?”謝宴白清冽反問。
秋瑟臉蛋更紅了,有些羞惱:“你怎麼會把我帶來你家裡,你想對我乾什麼?”
她雙手交叉捂住胸口。
謝宴白懶淡的掃一眼,單手插進西褲,“你哪裡我沒看過,捂什麼捂。”
秋瑟瞪大眼睛。
謝宴白:“我記得你暈倒前,不是說要讓我拜倒在你裙擺下嗎,還很囂張的挑起我的下巴,現在又害羞什麼?”
秋瑟呐呐,好吧,她現在這樣是有點多此一舉。
尷尬的放下手,她抓住包包背帶:“我果然是暈了嗎?我是不是發燒了?”
“你自己發沒發燒都不知道?”謝宴白無奈。
秋瑟撓撓頭發:“我早上起來是覺得頭有點不舒服,可我摸著也不熱啊。”
“有種燒叫低燒。”
秋瑟:“……”
無話可說,很是尷尬。
沉吟片刻,秋瑟垂下腦袋,小聲道:“謝謝。”
“你還會說謝?”謝宴白意味不明的輕笑。
秋瑟刷地抬頭,瞪道:“喂,謝宴白,你什麼意思,好心跟你說個謝,你還不願意聽是吧?”
“很好,又有活力了。”謝宴白詞不達意的吐出一句。
秋瑟不知為何,心跳突突加速了一下,感覺謝宴白是在說,你終於有精神了,你虛弱暈倒的時候,我很害怕。
咦!
好惡心。
她腦補些什麼呢!
秋瑟甩甩頭,趕走不該有的思緒。
“彆那麼使勁甩,小心又暈倒。”謝宴白大掌蓋住秋瑟的腦袋,按住她。
秋瑟像被點穴,呆愣僵住。
那模樣,可愛得很。
謝宴白心裡一癢,順手揉揉她細軟的頭發:“好了,既然你醒了,我也免了喊醒你,走吧,下去吃飯,你一天沒吃了。”
秋瑟被男人親昵溫柔的舉動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她一把拍開謝宴白的手:“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吃了飯再說,你不餓嗎?”
“我回去再吃,一樣的,就不在這麻煩你了。”秋瑟側身越過謝宴白,往樓梯口走。
她雖然和謝宴白有過一夜,但他們的關係可還沒熟到她能在他家裡吃飯。
都怪他,乾嘛帶她來家裡。
不覺得這個行為有些超出一夜露水情緣的關係嗎?
“秋瑟。”謝宴白從後麵扣住秋瑟的手腕,微用力拉回來,讓她抵在牆壁上。
他高大的身軀下壓,擋住她去路。
秋瑟緊張的舔舔唇,漂亮眼眸睜得大大的,“你想乾嘛?”
謝宴白居高臨下凝視,下斂的睫毛密長漆黑,“我今天算不算救了你?”
秋瑟遲疑點頭:“……算啊,我不是道謝了嗎。”
“你就這樣謝?”
“你還想怎麼樣?”
難不成讓她用身體道謝?
這狗男人!
他想得美!
秋瑟唇瓣翕張,想要扼製對方不切實際的想法。
謝宴白卻先強勢的拽著她手腕往樓下走:“那就跟我去吃飯,不準拒絕。”
秋瑟“啊?”了聲,怔然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