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從來都不曾奢望過的夢,眼前的這個男子說,他會護著他。有種彆樣的情緒,流進了心裡漸暖。一直都曾這樣想過,若是生前能被人護著,那麼死了也無憾了。
蕭月見眼前出現了一位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一身鮮紅,將溫情緊緊的護在了身後,便扯起了一抹嘲笑。
“溫情,想不到離了莊主區區幾日,便收了個裙下之臣?你可真是按耐不住寂寞,某非你體內當真留著下賤的血液?”他此話一出,溫情便瞪大了雙眼看著他,臉色煞白,嘴唇略有些犯紫,重生不知道,這個蕭月究竟有何可怕之處,竟能讓他怕的如此,
此時的溫情全身都在瑟瑟發抖,蕭月說的一番話,似乎對他來說是一種咒語,深深的迷惑了他的心智。重生的手毫無征兆的握上了他的手,重生頓時驚了,情兒的手冰冷的幾乎沒有一絲溫度,他不免的為眼前的人兒有些心疼。
“情兒,你可願隨他走?”重生眼光與蕭月對峙,可是語氣卻是詢問。
“公子,萬萬不可讓情兒隨他們回去了呀!”百農躺在他跟前懇求道。
“情兒,若你說不願,他們便帶不走你!”重生的臉上,一直都是那副慵懶的微笑,可是眼神卻騙不了任何人,那是一種嗜血的信號。
“好大的口氣,今日無論如何,這人我非帶走不可!”蕭月收起了一臉玩味,負手而立的打量著他眼前這個紅衣男子,似乎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情兒這才意識到,或許自己會拖累於他,便緊緊捏了一把重生。重生竟然不知他和情兒何時有了這樣的默契,未曾有過隻字片語,隻須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那麼一切便已了然。
“情兒莫要擔心,普天之下能傷我之人還未曾出現過。”重生回頭看了看這個令人有些哀憐的人兒給了他一抹安心的笑。
於是頃刻間客棧內刀光劍影,也不知重生何時出的手,蕭月手下便倒了一片,站立在眼前的除了重生情兒百農,便剩下蕭月。
“閣下好身手,不過還是奉勸閣下一句,此事還請閣下莫要插手,淩霄山莊的事閒人也管不了!”蕭月的臉上露出了一臉的驚訝與差異,但也隻是一瞬間。他還未曾看見那個男子如何出手,他的手下便已倒地,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身懷如此高深的武功。看來這次的武林大會勢必有場惡鬥了。
“我本不想多事,可你傷了我的人,我又豈會袖手旁觀。”重生鳳眼微眯的看了看神醫又像蕭月望去,聲音平靜,平靜的似乎是另一場的風雨欲來,令人有些後怕。
“這麼說,閣下是要與淩霄山莊為敵了?”蕭月也急紅了雙眼。
“淩霄山莊麼,我此番正準備前去拜會,既然如此,情兒也隨我一起去罷。”重生此話一出,身旁的清兒頓時心涼到了腳底,他的語句是肯定,並非詢問。情兒並不知道他是何人,所以,他不想與淩霄山莊為敵,也是人之常情,淩霄山莊,普天之下誰惹的起?他終究還是要回去,終究還是逃不出那個牢籠。
蕭月又與重生對視了很久,良久之後他咧嘴一笑,道了聲。
“如此,那麼蕭月便在淩霄山莊恭候閣下大駕!”便帶著那群人出去了。蕭月知道,即便他騙了他,那麼淩霄山莊的追殺令溫情也逃不掉。如若此時強行動手,蕭月也未必是這個男子的對手。
“公子,你為何要應了他!情兒不能回去啊!”百農痛心疾首的拄著鐵拐不停的敲打著地麵。
“神醫莫要擔憂,我並非是忘恩負義之人。”重生說罷看了溫情一眼,便笑著稍稍運氣躍上了那窄小的樓道,小心翼翼的將樓道上那個身著白色衣裳的病態少年扶進了屋裡。
情兒苦笑,他的眼裡始終就隻有那個公子,他說的那句“彆怕,有我護著你”,說到底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護著他….如何護?最後,還不是親手將他推向了好不容易逃脫的火坑麼?不過也好,至少他這一路他也能少吃些苦頭。隻是如今那所謂的自由…他已不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