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扶起我,“就知道你一個人不行的……”他送我上樓,到了我家。把我放在床上,才算鬆口氣。
“好好休息吧,彆胡思亂想了。”
可是我卻從床上坐了起來,直直的看著他。“我沒有胡思亂想,我很清醒。我想出去走走。”
“你不要胡鬨了。”
我也不管他,站起來就朝門口去,他過來攔著我,拉扯之中,不小心我們都倒在地板上,我們對視著,他的眼神開始變了,有著說不清楚的意味。我想要站起來繼續往外走,身體卻怎末也動不了,被他死死卡住。最後我也不再掙紮,接著酒意,變得瘋狂起來,我攔住他的脖子,瘋狂的吻他。他也熱烈的回應著,衝動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就當我們□□焚身的時候,門忽然開了,那是因為我們進來的時候忘記了鎖門。而更令我吃驚的是,翔煬站在我們麵前,映入他眼簾的,是我和一個陌生男子半□□的絞纏在一起。
“是你?!”我和紫智立刻停了下來,紫智背過臉去,什莫也沒說。但是其實也不用解釋什莫了,一切都很明顯了。
我慌亂的整理好衣服,向他走過去,他卻把手中的兩份櫻桃刨冰丟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跑出門去。
“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量,硬是一直追他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莫要去追他,照常理,我會就隨他去。
大街上,路燈昏暗,我的速度是不會有他快得,
“翔煬!你等一下!”可是不管我怎末喊,他都隻是一直奔跑,也不理我,我知道他受了很大的刺激。
就在他跑到路口的那一刻,發生了令我終身自責的事情,他不小心撞上了一輛出租車,人飛出了很遠,我嚇的趕快跑過去,司機也下車來看情況。
他滿臉是血,已經不省人事了。
“翔煬!你振作點!翔煬!快叫救護車!”我撕心裂肺的在午夜的大街上狂喊著,那種聲音,就好像是劃破城市的悲鳴。
坐在救護車上,我緊緊地抱著他,一秒都不敢鬆手,我總覺得我隻要一鬆手,他就像天使一樣飛走了,再也不會來了。我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淚水止不知的往下流,感到他的手越來越涼,我的心就像被刺穿了一般的疼。我望著他的臉,那張我十分熟悉的臉。
“翔煬,對不起,請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約好要一起去遊樂場的。你可不要食言阿,”
我抬頭望著車窗外的天空,黑的令人惶恐,“神啊,如果都是因為我的錯,請您對我不留情的懲罰,請你放過他吧。”
……
神也許真的聽到了我的哀求,他活了下來。但是……
“醫生,你說我兒子會失去記憶是什莫意思?!”她的母親在焦急地抓著大夫問。
“太太,您不要衝動,聽我說完。你兒子的大腦受到了強烈的震蕩,能夠活命真的非常幸運,但是他的記憶組織受的很大的影響,也就是說,他會長期的失去相當一部分記憶,而且幾乎沒有複原的可能。”
“我的兒子!”那位母親哭得淚流滿麵。我站在一旁則是怔怔的看著她哭,自己卻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了,夜真搭住我的肩,我卻什莫感覺都沒有。我想,我的心也隨著他的大腦,一起死了。
另那位母親安慰的是,他的兒子不至於連自己的媽媽都不認識,隻是印象十分模糊。可是至少是有印象的。
我走進他的病房,他坐在陽台上,看著外邊的花園,頭上還抱紮著崩帶。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他感覺到了有人,便回頭。他望著我,那眼神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清澈透明,沒有一點雜質。他微笑了,很單純,很單純。我坐在他旁邊,輕輕摸得他的頭。他卻並不躲開。
“頭還疼嗎?”
“已經不了。”
“你會原諒令你受傷的人嗎?”
他笑著:“那司機也不是故意的,很多意外都難免阿。”
我點點頭,眼中擠滿了淚水。
“姐姐,我們素不相識,你……難道再為我難過嗎?”
我再也忍不住,手捂住嘴。
“那你不用難過了,其實隻是受了輕傷。我很快能出院了。”
“翔煬是個好男生,神會保佑你的。”
“翔煬?阿,對,是我的名字,我記得媽媽告訴過我,我卻老忘記,真是的……”
談話到此,已經夠了。我站起來,往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去望他的背影,一個人在陽台上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因為他受傷的緣故,實習不得不中止了,在家靜養。她的母親想儘了一切辦法幫助兒子恢複記憶,而我卻沒有再去看他。